第116章[第2頁/共4頁]

杜且冷哼。

又一盞茶……

“為何要明日?”厲出衡牽著她的手疇昔,“排個隊看看。”

“那我如何曉得,我又不是醫者。”杜且說:“也許人家白日有彆的事情,早晨行醫又不犯法,莫非大梁律還說了甚麼時候能行醫,甚麼時候不能行醫嗎?你這才上任,就擺起州府的架子了?”

那是赤裸裸的妒忌。

“特彆怕冷嗎?”杜且反唇相譏,嫌棄地揪了揪那件黑得掉渣的披風。

終究排到那位士子,他整了整衣冠走入屏風。隔了一盞茶的時候,他一臉灰敗地走了出來,兩眼無神,四肢乏力。

“以是此次去江寧侯府,對我而言是一場不見硝煙的戰役?”杜且眸光凜冽,彷彿隻要厲出衡敢說一個是字,她就立即要他都雅。

“我獵奇醫者的樣貌。”

杜且眼都看直了,“這位醫女是人嗎?感受像是吸食精力的狐妖!”

那位男人不屑地睨他:“就兄台這幅樣貌,必是內鬨有虧,王醫女一評脈就能曉得。兄台還是自行拜彆,免得被醫女嫌棄。”

不給飯吃,還要出去閒逛?謝桐暴露奸計得逞的笑意,卻被厲出衡一記眼刀逼得縮了縮脖子。

江寧侯在江南,卻並非出身江南,包家客籍河東,與厲家有過淵源,厲出衡的姑祖母就是江寧侯府的嫡女。

厲出衡卻道:“我看那醫館估計是甚麼名醫,要不你也去看看把評脈,江南養人,好好把身子打理好。”

有一次她回江寧侯府探親,把包妙湘,也就是現任江寧侯的獨女帶回河東。當時包妙湘不過八歲大,卻一眼看中了厲出衡。可她曉得厲出衡定了親,也就冇了這份心機。

厲出衡忙把杜且護在身後,不叫那人猖獗的目光在杜且臉上過量地逗留。

厲出衡微訝,“隋治堂真不是東西,連一頓飯都要省。”

“你看看,人家這裡的女人都穿得那麼超脫姣美……”杜且噘了嘴,不住地往那些打扮精美的女人身上望去。都說江南養人,女子都是水靈靈的肌膚,一下就能掐出水來。江南產絲綢,女人們身上的都是勾畫身形的麵料,走起路來搖擺生姿,不似都城的鬆散端肅。

厲出衡恍然大悟,“不對,如果與他們同病相憐,為何他們要仇視於我?應當是憐憫我纔是呀!”

謝桐說的不假。

“你不感覺他們像是來相看的嗎?”相且明白了,這一群爭奇鬥豔的男人是酒徒之意不在酒,他們的目標實在是屏風前麵的醫者,並且醫者是女的。

杜且聽完以後不免感喟,“這桃花債還真是多!”

杜且望眼欲穿,厲出衡這才施施然地走了出來,麵色與方纔無異,唇角噙著一抹笑意,隻要杜且明白,那是他發怒的前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