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安置[第1頁/共3頁]
昔日他們倉猝避禍,並未曾過量存眷,現在當真要住下來了,這才發明這薊縣文華天寶,很有文氣。季清菱同顧延章繞了一個大圈,把縣中書院都探了一遍,立即頭疼起來。
一時候他又想起了父母兄長,老仆玩伴,暗歎一口氣,把心傷壓下。
顧延章以往有父母兄弟支應,他一個老幺,並不需擔負何任務,便由著本身性子亂來,現在家中遭了事,本身隻得立了起來,曉得現在唯有好生讀書纔有出頭之日。他本來根本打得不牢,又因延州並無甚舉業之風,雖是憊懶,可架不住資質甚佳,便是隨便學一學,在州中也能拿出去吹噓。此時來了薊縣,那點學問程度,在同齡人中也隻是平平罷了。
顧家疇前在延州隻是個淺顯大戶,在顧延章父親這一輩,逐步建議家來。顧父善於經商,目光靈敏不說,還會推斷時勢,高低辦理的本事非常短長。短短十多年間,便逐步坐大。顧延章從小熏陶長大,天然曉得很多首要的事情,常常對於上位者而言,不過是一句話罷了。
確切,跟縣試、省試比起來,決定著頂尖士子們起點的無疑是殿試。排第一還是排第十,報酬可謂天差地彆。
在邊城延州,哪怕得個秀才都能有衙門表揚,可這薊縣,秀才的確是各處走,說句誇大的,去街頭隨便尋個小販買吃食,說不得他族中便有人是秀才。
她見顧延章不明以是的模樣,解釋道:“我爹也是端莊科舉出身,昔日在家,我常聽他跟哥哥們說些科考之事,現在延州陷了,朝中自會派兵駐守,此回北蠻來得蹊蹺,不曉得當中究竟有些甚麼原因,但延州光複以後,必然是要重修的。新官一來,百廢待興,除了安設百姓再建土木,必將也要創辦州學,屆時顧五哥你帶著延州戶籍赴京科考,殿試之時,豈不比薊州戶籍占便宜?”
顧延章頓時感覺心都軟了。
此處最為上等的書院有兩個,一名清鳴,一名良山,都是官方自建,反倒是薊州所建的官中州學排到了前麵。
足足花了好幾日工夫,兩人總算把屋子清算安妥了。這一處不在鬨市,附近都是些商戶的庫房,隻要幾戶人家,還都離得遠,等閒不輕易會麵。幸虧出門行事倒也還便利,等置下柴米油鹽,鍋碗瓢盆,這就正顛末起日子來。因怕外人閒言碎語,季清菱乾脆與顧延章遁辭兄妹,便在此定居。
他疇前就想要個mm,現在有了季清菱,兩人相依相靠,讓他感覺這便是老天給的賠償。
晉朝不由人丁活動,不管那一地,人丁的多寡都決定著賦稅,便是都城也隻需居留一年便可入府衙辦理戶籍,薊縣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州縣,天然更簡樸。
她這一起上雖是吃了很多苦,人也瘦了很多,可眼睛還是是圓圓的,一雙眸子黑瞳人多過白瞳人,隻要一笑,眼睛便眯成了一彎弦月,雙頰的酒窩也跟著現了出來,更加顯得不幸敬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