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八章 馬跡[第1頁/共5頁]

推吏情知在此處膠葛無用，又問道：“你可記得那男人年事多少？是個甚麼邊幅？身量、穿戴可有甚麼特性？”

季清菱想了想，隻感覺此案已是告一段落，隻等著把那斷耳之人尋出來便能有個成果，杜檀之同崔成德都是靠得住的，本身在不在祥符縣，實是並不影響。因而道：“不等了，趁著這幾日不下雪，清算好行李就回家罷。”

一時協同審判的世人俱都坐得直了，大家盯著她看，一個都不敢出聲。

一麵說著，一麵又從懷裡取出一個香囊，雙手呈托了疇昔，口中道：“月娘子一心也想著楊官人，隻是眼下身子重，也不能來看，隻好給您做了個香囊。”

那婦人瞪大了眼睛，張著嘴想要說話，隻過了幾息工夫，已是急得眼淚亂流，叫道：“官人，你叫奴家去那邊找證人，當日隻我與桃香二人在房中守著，茶盤收在後配房，裡頭也是無人……”

推吏得了線索，也正衝動，幸虧還記得不能嚇了人，勉強忍焦急問道：“不要緊，記得甚麼說甚麼，記不清、說錯了也不打緊。”

“也未曾見得。”

再問：“耳、發處可有分歧？鬚髮是黃是黑？耳上可有紅、黑痣？”

一旁辦案的推吏是個生手，見得如此景象，自出頭好生安撫了幾句，又道：“你且莫慌，隻把當日行狀說個清楚，那人叫你去後配房尋玉佩，尋到了未曾？”

“未曾留意，當是冇有犬齒罷？”

婢女點頭。

且不說這一廂幾個丫頭忙著收撿東西，另一廂的都城裡頭，大中午的，楊義府冇在公署裡頭用飯，也未同朋友在外頭集會，倒是立在一處冷巷的角落處同人說話。

“老太爺的屋子朝南，外間是兩排椅子……窗戶……是了，他坐在靠窗的位子，當時對著裡間，我打後配房出來，恰好見他把襆頭取下來整位子……他一人在外間坐著，對著窗的……是右邊耳朵！”婢女頓時衝動起來，“我原還冇留意，見了那耳朵怪嚇人的，內心還想怎的先前未曾看到，厥後才發覺他頭上戴的襆頭同凡人並不不異，好似大得些，把兩隻耳朵都擋了一半去……”

她背麵兩個字還未落音，喉嚨裡頭倒是俄然頓住了，瞪著眼睛道：“他那耳朵有事！”

她用右手在左手心畫了個圈，比了比大小，又點著那不存在的圓圈右上角道：“模樣倒是常見，就是個小玉環，不過右邊上頭缺了個指甲蓋大的角，不知是甚麼時候被磕壞了……”

秋月小聲道：“夫人，這一時半會的，一定能找獲得人，我們還要在此處等著嗎？”

她嚥了口口水，彷彿非常躊躇的模樣。

推吏又問道：“他當日送你二人的荷包安在？銅錢可還留著？”

緊跟著又說了一通廢話。

他話倒是說得好聽，又道：“小的來了很多次，曉得楊官人行事最乾脆不過，衙門裡頭也事多，不好擔擱了，且請您收下了，明日此時我再來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