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七章 蛛絲[第1頁/共5頁]

先是那陳家屬親並不在縣中，問及家人，說是月前外出行商了，要去明州，來回一趟少說三四個月才氣回家。

又道：“幸而世人探病多是結伴，隻要陳家牽出一個，他們你供我、我供他，倒也勉強能湊個大半。”

杜檀之道：“我疇前不知何時聽得人說過，王老翰林家有個極奇怪的端方，統統情麵來往都要一一謄寫在案，特有庫房存著，這陳守之妻好似便是王家出身，傳聞治家全數按著王家端方來，也不曉得這一項有無遵守。”

大晉衙門審案自偶然限，如果超期未能審出個成果來，有司便會照章措置。薑成德去歲考功乃是中平，如果今次再因陳、張兩家的案子被怒斥，待到三年屆滿轉官，怕是要吃大虧。

杜檀之倒是冇有如許足的信心，隻道：“一定真有……便是真有，也難說厥後不會竹籃打水一場空，尋不到甚麼有效的。”

那箱子上厚厚的一層灰，鎖頭已經生了好幾層厚厚的綠鏽，巡鋪辦事還算殷勤，把陳家的管事也帶了一人過來，那管事疇前隻賣力內宅，並未見過官，此時到得薑成德公廳，又見裡頭兩個綠袍官，另有各色衙役、吏員，嚇得一顆心砰砰直跳，杵在一旁隻曉得顫栗。

當時屋中服侍的兩個丫頭前年病故了一個，還剩得另一個，此番被細細詰問，倒是吞吞吐吐，似有難言之隱。

他見劈麵的兩位官人一人手中拿了一本冊子翻看，一時也不曉得自家是否當要閉嘴，隻是若不張口，更是嚴峻，隻好胡亂又道：“除卻這些，我們府上回的禮也有另有冊子，隻是本日未曾取來。”

世人也懶得理他，去外頭尋了塊石頭，三兩下把那鎖錘壞，捂著口鼻開了箱。

薑成德已經在看幕僚給京都府衙寫的文書，見得杜檀之進門，便把手中摺子放下，同他打了個號召，道：“來得恰好，我要給這張群請刑，不知檀之意下如何？”

比及世人按圖索驥，去了朱仙縣，尋得簿冊上登記的人名，那人卻概不承認有過如許一回事，他雖養了三女一子，兒子倒是排在老幺，陳四渠出事當年纔出世未有多久，連走路都冇有學會，更毋論代父探病了。

他恍了一下神，最後隻聽出來了一句――“這簿冊但是照實而錄？”

陳家當年的簿冊記得非常詳細，將一日當中那個送了甚麼禮，是親身上門，還是遣人上門，俱都寫得清清楚楚。

薑成德被這案子已是搞得非常頭疼，恰是冇路也要隨地亂踩的時候，聽得杜檀之這般說，大喜過望，道：“檀之，你這是幫了我的大忙！當真能有此物，照著上頭所錄一一傳問，總能撿到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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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役把人帶得過來，同那日一同探病的兩人相認，俱說並不是同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