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七章 蛛絲[第2頁/共5頁]

秋月這才醒了，忙道：“是了，總有遇事走開的。”

當時屋中服侍的兩個丫頭前年病故了一個，還剩得另一個，此番被細細詰問，倒是吞吞吐吐，似有難言之隱。

薑成德已經在看幕僚給京都府衙寫的文書，見得杜檀之進門，便把手中摺子放下，同他打了個號召，道：“來得恰好，我要給這張群請刑，不知檀之意下如何？”

杜檀之道：“我疇前不知何時聽得人說過，王老翰林家有個極奇怪的端方，統統情麵來往都要一一謄寫在案，特有庫房存著，這陳守之妻好似便是王家出身，傳聞治家全數按著王家端方來，也不曉得這一項有無遵守。”

那族親本來隻在附近行商，現在毫無來由，卻俄然跑得如許遠，檢法司怕他是得了動靜外逃，雖不敢張海捕文書，卻已是悄悄遣了衙役去追。

一群人都顧不得薑、杜二人還在此處，忙不迭的或去謄抄，或去對比疇前詢問過的證人，看是否定真漏了誰，當即就辦起案來。

因剋日打交道甚多，所述之事也冇有甚麼不能對外人說的，季清菱便叫秋露幫著寫了封信，籌算借顧延章的名頭著人送去給杜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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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成德被這案子已是搞得非常頭疼，恰是冇路也要隨地亂踩的時候，聽得杜檀之這般說，大喜過望，道：“檀之，你這是幫了我的大忙！當真能有此物，照著上頭所錄一一傳問，總能撿到的東西！”

薑成德道：“恰是，何況那張群本身德行有虧，又被陳家拿了錯處，他雖說不肯承認，可身上懷疑問以擺脫，眼下又無其他線索，隻好先上了刑再說。”

陳家的管事乾站在背麵，也不曉得本身當要做甚麼，忽聽得一旁有人叫，茫茫然轉過甚去，倒是一名綠袍官人對著他在問話。

他說完這話，忍不住歎了口氣，道：“實在隔得太久，如果此案能早些年出來，也不至於如許難審――端賴人證，物證底子難以找尋。”

他見劈麵的兩位官人一人手中拿了一本冊子翻看，一時也不曉得自家是否當要閉嘴，隻是若不張口，更是嚴峻，隻好胡亂又道：“除卻這些，我們府上回的禮也有另有冊子，隻是本日未曾取來。”

那箱子上厚厚的一層灰，鎖頭已經生了好幾層厚厚的綠鏽，巡鋪辦事還算殷勤，把陳家的管事也帶了一人過來，那管事疇前隻賣力內宅，並未見過官，此時到得薑成德公廳，又見裡頭兩個綠袍官，另有各色衙役、吏員，嚇得一顆心砰砰直跳，杵在一旁隻曉得顫栗。

又道：“幸而世人探病多是結伴，隻要陳家牽出一個，他們你供我、我供他，倒也勉強能湊個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