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五章 線索[第3頁/共5頁]

“向來有一句話，叫做縣官不如現管，鄧知縣想要動牢中犯人，天然不成能親身去辦，他叫人尋了獄官，獄官又要去找牢頭，牢頭轉給獄卒――你算一算，這當中要轉多少人，凡是有一處疏漏，便會泄漏風聲，何況他纔到祥符縣不久，如果被胥吏抓住了把柄，難道得不償失？”

秋爽跟著李程韋的案子多時，此時聽得季清菱一說，腦筋裡揣摩一回，竟是還記得風府穴乃是在人體髮際正中直上一寸，頓時遲疑滿誌地撩起袖子湊過甚去，伸脫手指，正要比對，卻見秋露後頸髮際訂交處乃是一片半圓，欲要找此中點，那裡輕易。

依她所說，陳家在陳四渠被李程韋狀告之時已是很有家底，長雇的仆婦足有十餘個，並無短雇，都被她同著宗子媳婦管得井井有條。

她右邊五根手指已經掰出了四根，此時將那最後一根放得出來，張著一個大巴掌道：“那陳四渠在家中無人能針殺，可他是從哪一處出來的？”

“李程韋當時幼年，接辦家中買賣不過幾年罷了，又隻做著布匹買賣，人脈算不上廣，戔戔一個富賈，還不值得那一名鄧知縣去理睬。”

數到這裡，她又道：“陳家說自把陳四渠接歸去以後，一日十二個時候，床前起碼也有兩人在旁看管，如此一來，陳家都冇了懷疑，隻剩一個張大夫！”

秋露倒是當真聽了出來，問道：“那照你這般說，殺人者就是張大夫？可他為何要殺人？莫非真如本日陳家人在堂上所說那般，是受那李程韋教唆，為了他的財帛？”

倒是秋月回道：“不好說，兩家怕是都與獄卒有些乾係，聽得本日旁人閒話，那陳四渠是豪傑出身，身邊還跟著很多混子，幾十年來，已經全跟在祥符縣中找飯吃，更有很多在販子中混跡，還把陳四渠認作兄弟，都說做老鼠的同貓最熟悉，陳家人便是同獄卒不熟，同其他衙役當也有友情。”

開端還隻是推斷，可補到此處，秋爽越想越感覺本身天賦，更是感覺這一回的話術非常可托，忙昂首問道：“我說的有無事理？”

秋爽道：“自是那個乃是刺針的！抓到刺針的，就曉得真凶，厥後再找指令人――這陳四渠死得同李家兩人普通，背麵定是那李程韋在拆台！”

“當日在伏波山下，醫官驗看李程韋家老孃並老婆屍身，背麵不是有出文書，說人被針刺在風府穴不是立時死，能夠要過幾個時候才死，也能夠過幾日才死。”

陳韓氏記性好，缺了一顆門牙，也能頂著漏風把當日上門來看的人名報出很多，又有家人、仆婦一一彌補，漸漸的，竟也將當日景象拚出了七八分。

比及勉強尋了處所，她也不敢肯定，隻好取了盒胭脂，用手挑開秋露的頭髮，沾手點了一顆紅點上去，複才猶躊躇豫地對著季清菱問道：“夫人，這風府穴有多大，如果紮得偏了，可另有效，能不能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