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五章 線索[第4頁/共5頁]

“當日在伏波山下，醫官驗看李程韋家老孃並老婆屍身，背麵不是有出文書，說人被針刺在風府穴不是立時死，能夠要過幾個時候才死，也能夠過幾日才死。”

“方纔我在堂下世人當中混著，聽得旁人說，陳家人唯恐那陳四渠在獄中過得辛苦，早賄賂了獄卒給他伶仃關押在一間，不被其他犯人欺負――你且想，那獄卒能給陳家人拉攏，天然也能給張家人拉攏，更能給李家人拉攏！”

“如此一來，有獄卒在裡頭殺人，又有張大夫在外頭打埋伏，這般天衣無縫，如何還會叫人發明！”

秋爽對勁一笑，點頭道：“你們都忘了一樁事！”

依她所說，陳家在陳四渠被李程韋狀告之時已是很有家底，長雇的仆婦足有十餘個，並無短雇，都被她同著宗子媳婦管得井井有條。

季清菱問道：“那你如何去尋真凶？”

秋爽估摸著說了。

她右邊五根手指已經掰出了四根，此時將那最後一根放得出來，張著一個大巴掌道：“那陳四渠在家中無人能針殺，可他是從哪一處出來的？”

薑成德並杜檀之二人俱是精於刑名，審過無數案子，天然比季清菱來得純熟。短短十餘日的工夫，已是命人將能夠事涉陳四渠一案的人都幾次詢問了很多回。

數到這裡，她又道：“陳家說自把陳四渠接歸去以後，一日十二個時候，床前起碼也有兩人在旁看管，如此一來，陳家都冇了懷疑，隻剩一個張大夫！”

秋爽吃緊插道：“上回那李程韋的老孃並老婆也是被針刺殺在頸後，難不成都同這張大夫有關，原是被李程韋打通了？不然如何哪一處有姓李的，哪一處就有人被針紮？”

“倒也一定。”季清菱低頭看了一眼杜檀之送來的函件，輕聲道：“我看這推吏的扣問，並不非常詳細，想來此中必有不儘之處，大牢當中收支都有人盯著，並不便利，倒是那陳四渠回家以後，到底是民宅，又是一族人住在一處，隻要故意，總能尋到機遇。”

陳四渠是個豪傑出身，他那老妻原是祥符縣上屠戶佬的大女，從小打得一手好算盤，眼下雖說上了年齡，可說話還是一是一，二是二的。

秋爽聽得腦袋直疼，道：“牢裡也殺不得，家裡也殺不得，那陳四渠究竟是在哪一處被殺的？總不能那針是他本身紮出來的罷？”

季清菱也笑道：“認穴乃是門大學問，我看書上說，即使是普通高矮胖瘦，穴位也一定都在一處，所謂“直上一寸”，並非標準一寸，《靈樞》上是以病者拇指指節橫度為一寸，《承平聖惠方》則以中指第二節橫紋相去為一寸，至於大小，還是也是大家分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