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六章 針鋒[第2頁/共5頁]

這一回，隻過了不到盞茶工夫，一名仵作便一起小跑著過來，對著田、顧二人稟道：“兩位官人，查實死者李氏腦後有一長針自風府穴附近插入，近兩寸深，那針頭直入腦髓，李氏並非普通病故，而是長針入腦而死。”

那老婦轉頭看了人群一眼，兩名婦人一前一後跟了出來，出聲應道：“奴家疇前與任大娘一併去探的李家娘子。”

顧延章看向李程韋，問道：“李氏臨終時情狀，可與方纔那婦人所言符合？”

那被喚作任大孃的老婦這便道：“除卻我們幾個去探病的，另有當日屋中的幾個老丫頭，怕是現在已是不在李府，隻她們都是都城附近縣鎮之人，細心去找，當也能找得出來，諸人儘可作證，另有李家娘子臨終前的樣貌，裡正也有所睹！”

半晌以後，比及三人將筆放下，又沾著紅泥在紙上畫了押。

顧延章轉頭問那任三娘並兩名婦人道：“你三人可還記得進門之時，他們母子二人行動？”

聽得這一問，三人俱是有些吃驚。

李程韋道：“家母當是躺在床上……小人……小人已是不記得自家行動……”

過了半晌，一名老者漸漸走了出來，麵上神采非常龐大，他躊躇了一下，終究還是道：“光陰太久，小人當日親眼得見之時，那李家娘子已是斷氣，天然未曾見得臨終前情狀，隻是她死時雙手握拳，眼皮翻白，乃是睜眼大鼓而亡，倒是不錯。”

有人跟道：“李家做的忠誠買賣，向來與人分利，那個會與他家有仇去不時盯著！怕隻是你們兩個姓陳的與他家有仇罷！”

顧延章道：“那旁人記得的情狀，你可有貳言？”

人群中躁動一陣，大家擺佈互看。

見得那邊已經開端脫手，田奉複纔回過甚來，淡淡地看了一眼李程韋，道：“如此重案，便是你情願接受委曲，京都府衙也不能聽之任之。

下頭差役已是將任大娘統統供詞一一記下，又把供狀拿上，給她畫押。

正擦著汗，忽聽一旁“砰”的一聲響，原是李氏的墳已經被掘開，官差們將那一個棺槨自墓中抬了出來。

顧延章便問道：“除你以外，可有證人？”

李程韋頓了頓，遲疑了一回，終究還是道：“好似是中午附近，事隔太久，小人實在也記不太清……”

另兩名婦人遊移了幾息，也跟著應是。

顧延章道：“是也不是？”

李程韋待要說不，麵前證人言之灼灼，場中數十雙眼睛看著他，那裡還好胡亂強辯，隻好道：“母親臨終前，小人確切陪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