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七章 問話[第2頁/共3頁]

顧延章對杜檀之的觀感很好，道：“是個端方持正之人，行事也曉得分寸，先生這一個孫半子，找得不錯。”

顧延章也道：“不敢當，贛州偏地，事情少，人丁也簡樸，雖有流民，也隻是一陣罷了，不若杜兄，京都府衙任職，還是節察推官，每日千頭萬緒，事件龐大，並不是外埠任官隨便就能比的。”

她臉上頓時便紅了起來，告饒道：“五哥，五哥，堆棧裡頭不便利……”

顧延章道：“昨日去了中書門下，繳了詔令，想來要見了天子，過上一陣子，朝中纔有複書，還未可知此中安排。”

顧延章更是感覺此人胸中彆有丘壑了。

顧延章聽季清菱提過，曉得柳沐禾這第二任丈夫，乃是柳伯山親身挑的，也是他昔日傳授過的門生，知根知底，品性可靠，現在看著柳伯山的態度，估摸著對方該當品德不錯。

柳伯山應了一聲，轉頭同顧延章道：“是我那小孫女的丈夫，姓杜，喚作杜檀之，現在授了京都府節察推官。”

顧延章笑得把頭埋進了季清菱的頸窩處，撥出來的熱氣噴灑在她脖子上，一麵揉著度量住的那一彎細腰，一麵湊上去親著那一張小臉，笑道：“等你來治，隨你如何治，我包管不跑，也不躲，如果被你治得哭了，我也毫不怪你……”

師徒二人正說著話，一個書童從院門口走了過來，在門外稟道：“七小姑爺來了。”

柳伯山幫著兩人相互舉薦了一番，兩邊各自通了姓名。

顧延章慢條斯理地坐直了身材，從上頭看著她，隻“哦”了一聲，那尾音調子往上，實在意味深長。

“延章分歧平凡人，在朝中天然好，外任也普通能撫濟一地百姓，還是顯才，進退皆宜，自是胸有成竹了。”杜檀之撫章讚道。

當晚，伉儷二人在柳家吃過一頓拂塵宴，回到堆棧當中，洗漱過後，躺在床上，少不得提及白日的事情。

本就隻要兩三件小衣衫，哪怕上頭隻要一隻不端方的手，架不住那手熟門又熟路，不過眨個眼睛的工夫，季清菱就感覺身上涼絲絲的。

一旦不要臉起來，季清菱實在是說不過他，隻能紅著臉把頭往一邊轉，嘴裡還是是不平氣，癟著嘴道：“你就在這胡說八道罷……遲早有一天，我……我要治了你……”

顧延章儘管挑著眉毛笑，拿另一隻手去解季清菱的裡衫，道：“甚麼纔是閒事？我這就不算閒事了？男女敦倫，人之大欲，還覺得本日我們家小冇知己的可貴發了一回善心，曉得我這一起又是辛苦，又是難受，想要來搭手幫幫手，現在看來，竟這還不是閒事？另有比這更要緊的？”

柳伯山笑嗬嗬地受了顧延章的禮，道：“年紀大了，更加愛聽好話，你就是哄我，我也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