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八章 南下[第1頁/共3頁]

季清菱此回把其他下人打發還京，自家隻帶著會騎馬的秋月、秋爽兩個大丫頭，一個管事，並幾個保護、主子，又自洛陽城中雇了幾個鏢師，算是拚了一隊人馬。

柳沐禾聽得一愣，臉上頓時便嚴厲起來，罵道：“你瘋了！你莫不是想去邕州罷！你一個女子，是能上陣殺敵，還是能批示救濟？去得廣南又有甚麼用，那一處滿是交趾兵，同去送命又有甚麼辨彆！不過是叫我們徒增擔憂罷了！”

屋子裡溫馨得嚇人。

她把腦筋裡頭記得的前朝史事翻來覆去想了半日，倒是不管如何也與現在的景象對不上。

沿途聽到的有關廣南的軍情，大半都是胡編亂造，一時說邕州早已經開城投降；一時又說李富宰放出話來，隻要城中把當日封閉榷場的禍首禍首交出去，他便會給邕州百姓一條活路；一時說城中肇事，戰前知州將幾個不聽話的將士給砍了；一時又說邕州一城高低已經投敵。

隻一刹時，季清菱就出了一聲盜汗，她並不插話，隻昂首看著秋露。

如果統統遵循本來的生長，此時廣南壓根不會有甚麼禍事，雖說交趾一向在邊疆打秋風，倒是要過上數年，纔會真正出兵犯邊――當時乃是張璧的長兄張瑚帶兵平的亂，張瑚也仰仗此功，名看重史。

秋露道：“那人說是七八日前傳出的動靜，李家又過了幾天賦啟的程。”

又道：“你莫要怕，我這便叫人清算東西，陪你回都城。”

一麵說，一麵一迭聲催著下邊丫頭清算行李，又著人去喊張娘子出去。

季清菱冇工夫去一一辯白，隻能埋頭趕路，直到過了上元節，終究到得潭州。

季清菱冷靜算了急腳替的時候，再算一回都城來洛陽的路程、朝中動靜傳出時候，倒推歸去，已是曉得柳家多數是早曉得了邕州被圍之事，而柳林氏此次之以是急著叫本身陪著柳沐禾來洛陽，也不過是不想叫自家擔憂罷了。

柳沐禾那裡肯聽，翻來覆去勸了半日，本覺得已是勸得動了，誰曉得次日醒來，劈麵右配房早已空蕩蕩――季清菱帶著保護丫頭，竟然天未亮便先行解纜，隻留了封手劄下來，裡頭交代了幾樁事情，又請柳沐禾幫著同柳林氏解釋，自家倒是朝著南邊去了。

季清菱身上一陣冷一陣熱，下人取了飯食來，她也偶然吃，策畫了半日，乾脆去找了柳沐禾，將秋月從李家仆婦口中密查到的動靜說了，複又道：“柳姐姐，我怕是不能在此陪你了。”

柳沐禾又驚又怕，忙道：“不會罷？莫不是那李家下人說來欺詐人的？李家人慣來愛扯謊，上行下效，誰曉得那人是不是胡編亂造來恐嚇人的！”

但是這等事情隻能瞞過一時，又如何能瞞得了悠長。

又道：“朝中出兵是大事，背麵再如何想體例，等閒也是擺佈不動的，倒不如我先行南下，也離得近些，不至於像當今一樣心急如焚，當真遇得甚麼事，也好再行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