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八章 南下[第2頁/共3頁]

複又道：“此時猶未曉得邕州被圍是真是假，再一說，便是被圍了，也一定當真會出事――邕州是守城，隻要等得援兵到了，交趾天然便會退――莫慌，我立時同你回京，找祖父想體例催朝中出兵。”

季清菱隻感覺滿身發冷，過了好一會，才逐字逐句品出了秋露所說的是個甚麼意義，有一刹時，腦筋當中已是一片空缺，甚麼都不會想。

柳沐禾聽得一愣，臉上頓時便嚴厲起來，罵道：“你瘋了！你莫不是想去邕州罷！你一個女子，是能上陣殺敵，還是能批示救濟？去得廣南又有甚麼用，那一處滿是交趾兵，同去送命又有甚麼辨彆！不過是叫我們徒增擔憂罷了！”

她解纜時髦是夏季，比及行至洪州時，官道邊上的樹枝竟然已經抽出綠芽，一副等著開春的架式，密查到的動靜固然很多，可靠譜的倒是寥寥無幾。

一麵說，一麵一迭聲催著下邊丫頭清算行李，又著人去喊張娘子出去。

季清菱冇工夫去一一辯白，隻能埋頭趕路，直到過了上元節，終究到得潭州。

且說季清菱這一處留了手劄，叫下頭人簡樸清算了些行李，本身換了騎裝，也不坐馬車，隻騎上快馬一起朝著潭州而去。

但是這等事情隻能瞞過一時，又如何能瞞得了悠長。

如果統統遵循本來的生長，此時廣南壓根不會有甚麼禍事，雖說交趾一向在邊疆打秋風，倒是要過上數年，纔會真正出兵犯邊――當時乃是張璧的長兄張瑚帶兵平的亂，張瑚也仰仗此功，名看重史。

季清菱雖是倉促南下，行事卻並非毫無章法，她到得處所，先不忙在外頭大街冷巷探聽各色戰情，直接便找上了城中最大的糧行，探聽對方現在收不收糧，又收多少糧，讓家中管事扮作居中買賣的糧商，公然成了幾筆買賣。

秋月、秋爽僵立在一旁，一人手中拎著水壺，一人手中托著茶盞，俱是一動不動。

季清菱倒是搖了點頭，道：“我便不回都城了，朝堂之事，我也擺佈不了，在不在的，並冇有甚麼大用。”

隻一刹時，季清菱就出了一聲盜汗，她並不插話，隻昂首看著秋露。

秋露眼淚都快下來了，張口想要說話，倒是好半日才哆顫抖嗦隧道：“我傳聞李家住在園子東邊，帶了十來個下人……是昨日纔到的，我……便尋了個由頭在廚房等著，藉機同去拿飯的小廝搭上了話――都城當中已是傳開了，大家都曉得，交趾舉了三十萬兵，屠了欽州、廉州數萬人，眼下正圍著邕州……邕州連一萬兵丁都不敷……朝中眼下還在吵著那個去領兵……”

又道：“你莫要怕，我這便叫人清算東西，陪你回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