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後方[第1頁/共3頁]
公然,一轉到後衙門口,就趕上了。
“清菱,我們回到延州已經旬月了,你瞧此處端方如何?”顧延章問道。
他滿似覺得一進家門便能見著家中小兒,一顆心滾燙得似燒紅的炭,誰曉獲得了堆棧門口,卻見滿地焦土黑垣,頓時驚得差點連心都不會跳了。
燙手山芋,剝開了是好吃,可卻不是大家都有一手厚繭。
他反握住季清菱的手,望著她的眼睛,道:“清菱,我現在奉了陳鈐轄之令,回延州城押運輜重去保安軍。”
火線兵士已是靠近六萬,馬匹也將近八千了,正與北賊白刃相接,每日人馬吃喝嚼用,堆起來都能如同一座高山,如許多的物質,需求破鈔多少民伕之力去運送,人力的征召、糧秣輜重的籌集、路途的安排、到達時候的交叉,庫房的籌辦,都不是淺顯的轉運司中官吏能做到的。
顧延章一時不曉得該如何說話。
季清菱是見過能臣措置近似災情的,出了走水大案,待火勢毀滅以後,首要便是安撫公眾,安其心,扶其業,叫其得所而居,有糧而食。而在救火中受傷之人,不但要妥當安設,還要嘉獎其行,為滅火而喪失錢物的,更要由州衙出麵以銀償之,如許才氣令善行得以保持。
確切,顧延章現在身上之職乃是夫子,所屬延州州衙,後被陳灝抽調去保安軍履職,又被委派了差事,可他的征派遣是發自州衙當中,隻要身上腳伕之職得免,天然那差事也不再存在了。
而延州州衙冇有管。
楊奎在陣前,他將延州城內高低交托給判官鄭霖。
顧延章也顧不得諦聽,曉得季清菱並未受傷,也未虧損,隻是去指認一回,那裡另有空聽鬆香在此乾脆,將手中行囊並另兩匹馬一扔,立時重新翻身上馬,直奔州衙而去。
雄師未動,糧草先行。
說一句不得當的比方,皮之不存,毛將焉附。
試問,如果同城之人,瞥見有報酬了救火而負傷,官府不但冇有嘉獎,連醫藥一項都不聞不問,叫人著力而無所獲,還要賠上自家的安康與厥後很長一段時候的勞力,下一回再有難情,誰還會主動出頭?
可鄭霖連依樣畫葫蘆都做不到。
他曉得憑著季清菱的身份,在州衙當中,必定會多得照顧,卻不想對方竟能幫著本身討來免役書。
更可駭的是,大晉與北蠻兩軍相接,押運之途並非全然安然,隨時能夠會趕上零散敵軍來襲。
幸虧今後一看,西小院還是模糊約約暴露半麵黃牆來,這才趕快繞到後門。
顧延章深深看了她一眼,不曉得是該誇她聰明,還是該歎她聰明。
幾名鏢師仍在此處失職儘責地守著,除了鏢師,竟另有兩名衙差,另有鬆香在門口候著,見他來了,趕快衝上前來,也不待他問話,便道:“女人去衙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