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後方[第2頁/共3頁]
他不過一個夫子罷了,州衙當中,另有無數官吏能夠去領受輜重押運之事,不至於少了他一人,便運轉不開了。
他反握住季清菱的手,望著她的眼睛,道:“清菱,我現在奉了陳鈐轄之令,回延州城押運輜重去保安軍。”
彆的一樣出身的小女人,這個春秋誰不是風花雪月,詩酒歌茶,可自家這一個,被本身帶累著,開端是連每日飯食都要煩憂,厥後好輕易日子好過些了,又要幫著他整書理目,到得現在,還要因著他族中的惡人,被迫費經心力,給本身求一個脫身。
他焦急見人,可腦筋還在,去州衙大門外繞了一圈,見隻要稀少幾小我,便拉一個問了,得知早案子早判了,算算時候,卻不見季清菱到家,路上也不見到人,多少也猜到幾分,必是季父的鈐轄之身叫人挖了,十有八九,是州衙留了人。
季清菱想了想,道:“麵上尚可,端方外相仍在,隻州衙有些亂得過分了。”話一說完,她就愣住了,錯愕隧道,“不會轉運司中連一個能把活乾好的都找不出來了罷!”
燙手山芋,剝開了是好吃,可卻不是大家都有一手厚繭。
說一句不得當的比方,皮之不存,毛將焉附。
顧延章本日是傍晚纔回到延州城中的,他同徐達、張戶曹討過示下,便直直回了堆棧。
不管是他本人太忙,冇有來得及過問,還是過問了,卻被下頭人對付了疇昔,都是他才氣不到而導致的。
而延州州衙冇有管。
試問,如果同城之人,瞥見有報酬了救火而負傷,官府不但冇有嘉獎,連醫藥一項都不聞不問,叫人著力而無所獲,還要賠上自家的安康與厥後很長一段時候的勞力,下一回再有難情,誰還會主動出頭?
可鄭霖連依樣畫葫蘆都做不到。
這半旬以來,大雪不止,延州城內窮戶、乞兒已經凍死、餓死了上百個,而得病之人也更加多了,可州衙隻是簡樸派了些粥,這便算是告結束。
更可駭的是,大晉與北蠻兩軍相接,押運之途並非全然安然,隨時能夠會趕上零散敵軍來襲。
雄師未動,糧草先行。
三言兩語把事情簡樸說了。
火線兵士已是靠近六萬,馬匹也將近八千了,正與北賊白刃相接,每日人馬吃喝嚼用,堆起來都能如同一座高山,如許多的物質,需求破鈔多少民伕之力去運送,人力的征召、糧秣輜重的籌集、路途的安排、到達時候的交叉,庫房的籌辦,都不是淺顯的轉運司中官吏能做到的。
他曉得憑著季清菱的身份,在州衙當中,必定會多得照顧,卻不想對方竟能幫著本身討來免役書。
幾名鏢師仍在此處失職儘責地守著,除了鏢師,竟另有兩名衙差,另有鬆香在門口候著,見他來了,趕快衝上前來,也不待他問話,便道:“女人去衙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