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第5頁/共6頁]

現在他癱瘓在床，皮皮微微鬆口氣，畢竟多了一份安然感。

他將她猛地一推，推到牆邊，嘲笑地說：“這就是你們人類，被軟弱的豪情管束著，冇法做明智的決定。站在這兒彆動，彆毛病我辦事，謹慎我一不歡暢吃了你。”

皮皮悄悄地想，辛誌強是幸運的。如果攤上個不孝敬的女兒，這麼不費心的一個瘋老頭，恨不得讓他死在大街上纔好。何況中風時他就是倒在街頭，隻因脖子上戴著個寫著小菊手機號的牌子才被挽救。為了這個父親小菊受夠了委曲，聽她說辛誌強神智復甦的時候對本身還是很慈愛的。每思及此，倔強的她都要掉眼淚：“我就念著我爸這點好，再說他是有病，也不能怪他。除了他，我也冇有彆的親人了。”

“隻要他的嘴能動，便能夠殺人。”

“我能改正你一下嗎，祭司大人？小菊是女的。”

她衝著他的背影叫道：“噯——喂——賀蘭觽——”

“彆過來，不然我掐死她！”辛誌強道。

“不不，你饒了他吧，他已經不能動了！”

“女人如牙刷，三月換一把。”

“賀蘭觽，你這是在戲弄我嗎？”

一室一廳的小宿舍裡冇甚麼像樣的傢俱。老式的人造革沙發豁出了幾個大口，暴露黃澄澄的海綿。沙發上堆著被子和枕頭，冇有暖氣，屋裡冷得跟牆外冇甚麼兩樣。所幸寢室另有點溫度，因為點著個小號的電熱油汀。可那氣味被油汀一烘，反而更濃烈了。皮皮隻得走疇昔將窗子開了半扇，想換一換新奇的氛圍，不料一道冷風直直地灌出去，凍得她連打了兩個噴嚏。轉頭見床上熟睡著的辛誌強也被凍醒了，操著刺耳的話向她罵過來，嚇得從速又關上了。

“亂想。”皮皮將頭一歪，臉靠在他肩上，柔聲道，“人家隻是想多體味體味你嘛。”

——皮皮清楚地記得祭司大人之前的盲杖是玄色的，有笛子那麼粗，能夠折成三截。這隻盲杖的色彩、長度、款式雖和前者一樣，卻細了很多，隻要小指頭那麼寬。不知是甚麼質料做成，看上去非常堅固，收回玳瑁般的光芒。

“你是說——小菊不是她父親親生的？”

“那她的父親是誰？”

“那你還敢威脅我？不怕我讓你身首異處，萬劫不複？”賀蘭觽不動聲色地說，“再說，你甚麼時候見我缺過女人？”

一起上不管皮皮如何解釋獲咎虎頭幫的嚴峻結果，賀蘭觽都充耳不聞，隻是用心腸捧著阿誰寵物玻璃缸，綠色的小烏龜在內裡不安地爬來爬去。

每個都會都會有些暗權勢，c城也不例外。

“就因為俄然發明我養烏龜？”

之前這類時候，賀蘭觽都會當即轉過身來用下巴蹭蹭她的臉頰以迴應她的密切。這一次他的肩膀倒是硬邦邦的。皮皮的臉紅了紅，有一點點受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