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章 425.道境（三）[第1頁/共4頁]

麵前這位，便是李家祖上因修道有成被當日的皇家召了去終究失了蹤跡的棲世真人了。賈蘭當年聽李紈提及過，成果這回當著人麵說是人家傳下來的衣缽，老祖宗一臉不解：“我果然太老了？如何不記得這事兒呢？”

李紈又連夜把還壓在本技藝裡的一些田單地契等物都清算了出來，第二日一早就都交給了許嬤嬤，又大抵叮嚀一回，便讓人駕車，也不要人跟著，自往疇前京郊的園子裡去了。阿土已然在那邊侯著。那園子裡都是奉養傀儡，李紈略做了安插，便讓阿土使個縮地術，轉眼到了極西之地的崑崙山下。

惜春又道：“功成皆在內……”

李紈又道：“你在莊上，江南的好氣候，於你可有效？”

迎春道：“這耗掉的都是心力啊。”她是曉得長養心力的難的，想想本身常日裡內鬨掉很多，豈有不心疼的，那麵上就暴露可惜來。

惜春道：“甚麼歸心味？”

碧月道：“桂花栗子就是個苦澀味，又有甚麼歸心味了。”

倒是在一處山間穀地，自底而起，沿四下峭壁搭建著屋舍樓宇，倒很有兩分仙家氣象。

世人都看著她，李紈斟詞酌句道：“境由念所成，念非固有，亦非長久，在‘行道’中時，又有得失成敗之體驗，不免又要生新的動機，從而改了舊境，或者就換了最後的‘所欲’。”

碧月道：“冇用！”

李紈點頭：“時人常重‘我統統’重於‘我所能’，以‘取巧多得’為要，而忘了本身在與外物互動時所得之心能方是底子。外物終是外物，便是坐擁古往今來之先賢手書，若不能於一字一句間悟其真意，於心並無所益。更有勞心耗神於外物者，纔是本末倒置，‘以隋侯之珠彈千仞之雀’，取之輕而棄之重了。”

見世人不語，又笑道：“此又乃我因境所言，爾等因境而聽，究竟各自聽出個甚麼來，我也冇法了。”

藍袍男人一笑，揮手道：“好了，修界以能為論，你都可覺得我之師了，還行這禮何為。那小子隻說是李家先祖有修道之人，傳下來的衣缽，我看他神情又不似作偽，細想來，恐怕根子還在你身上。”

惜春也問：“那可有甚麼彆這麼折騰的體例？”

迎春喃喃道：“有境一，而生道一，因行道一，改境一成境二，又生道二，行道二，又改境二為境三……嫂子，這一二三但是一個比一個精進的？”

再一個，以這道境之說自照，曉得人各有境，曉得本身之念多不真不全，便少了自許自大，多了容量。常有見念與本身已有之念相牴觸時，不再一味以你我勝負為念，以爭回嘴斥為要，而能體察二者分歧之因，或者便能彌補自境之不敷，更近‘全’與‘真’。”

李紈笑道：“你是真咂摸出滋味來了。確切是內鬨，本身同本身相博相斥，外無所行，內無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