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比膽[第1頁/共4頁]

趙三女人立即道：“黃毛說得對，最好選個帶頭的，我們今後行動全聽他的號令。”

石頭道：“我同意。”

趙小六跟著道：“是啊是啊，趙三女人許給村東頭的周苦瓜恰好。”

離樹林另有七八丈遠，趙三女人再也不肯往前走，顫聲道：“我在這等你們。”

趙小六“哼”了一聲：“李小眼，你少在那拍馬屁！春秋、力量再大，還能大得過咱爹那樣的大人麼？我選黃毛，固然他個子最小，腦筋卻最靈光，我跟著他從未吃過虧。”

他這一喊又把本來就嚴峻得要命的石頭嚇了一跳，不由得打了個寒噤：“噓！噓！”

李三問：“如何個比法？”

俄然，一道奇特的悶響從背後傳來，就像有甚麼東西從樹上掉到地上似的，打斷了夏辰的思路。這大半夜的到墳地來，她內心也有點發毛，想著趙小六他們就在不遠，才放心了些。

趙小六結結巴巴隧道：“黃、黃毛……你，是不是瘋了？”

一聽墳圈子，石頭忍不住抖了一下：“這個可不可，萬一撞了邪那但是要命的。”

一群孩童立即轟笑起來。

石頭道：“好！我石頭長這麼大還冇怕過誰。”

而除了石頭人如其名外，其彆人皆有外號。李三因為眼睛特彆小，叫“李小眼兒”。趙小六身材肥大，巴掌大的小臉上一雙圓圓的大眼睛極其顯眼，又出了名的機警，以是得了個“趙猴兒”的外號。至於夏辰，則是因為長了一頭褐色的頭髮，以是他們都管她叫“黃毛。”

聽他數到三，夏辰舉步進了樹林往左邊走去，石頭也緊跟著進了樹林往右走去。

趙小六跟著道：“對對，我們在這兒等著幫你們做見證，先出來的就算輸。”

石頭驚奇隧道：“莫非咱倆就如許出來？”

李三下認識地摸摸屁股：“前次我捱了二十多鞋根柢。”說著一指趙小六，一臉幸災樂禍：“趙猴兒比我還慘，整整在炕上趴了三天。”

“啊！”不遠處傳來一聲叫喚，緊接著聞聲石頭帶著哭腔：“黃毛，我認輸了，嗚嗚，哇……”

石頭伸脫手：“給我燈籠。”

這晚風大，燈籠被吹得左擺右晃，映著幾人的身影忽明忽暗，衣袂、草樹皆被吹得獵獵作響，那樹林更像是一波波翻滾的黑浪，隨時會撲過來將他們淹冇。

石頭雙拳緊攥，一咬牙：“誰怕了？比就比！我就不信你敢出來。”

石頭顯得頗不平氣，伸手朝坐在夏辰右邊的孩童頭上敲了一記：“趙三女人，前次都是因為你被李老丈抓住，我們纔跟著吃了‘鍋烙’，見著瓜跟見了新娘子似的，兩眼發直抱住就不放手。”

趙小六低喊：“看得見，我數了啊，1、2、三。”

夏辰嘴裡銜著一根青草葉，微眯著眼漸漸地嚼著，她很喜好這微苦卻又暗香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