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6 推敲[第1頁/共3頁]

她起先自是狐疑景仁宮和金家，但靜下心來一想，景仁宮即便是要動手，也不會經外人之手，這些受雇的黑衣人太輕易泄漏風聲。其次，景仁宮目前尚且冇有動秘密對和珅下死手，且在都城外脫手，明目張膽地乃至有些蠢了。

即便是退一萬步，這也完整說不通。

馮霽雯將本日在廣濟寺中碰到金溶月之時的詳細，與和珅一一細說了。

“當初爺自貂蟬那邊得來的線索是甚麼？”她問出眼下的關頭。

一見著馮霽雯，半夏臉上便透暴露了一絲歉疚的神情來。

“送來門來的一顆棋子。”和珅似笑非笑隧道：“我得先探一探於敏中之意，看他可願同我做一筆買賣——”

但昔日阿誰被侵犯的馮霽雯，彼時不過隻是個尚在閨閣當中的小女人罷了，雖因與福康安之間的膠葛而致申明狼籍，可如何也不至於犯得上讓景仁宮這般大費周章地要取她性命吧？

但每多一份籌馬，勝算也就多了一分。

故而待回到霽月園時，天氣已然擦黑。

“那晚在城外偷襲的黑衣人，已招認是受了何人指認了。”他提及了彆的一件事來。

馮霽雯點頭道：“可試著藉此一查，也許能找到祖父出事的啟事地點。”

“當真是於齊賢？”馮霽雯問。

金溶月的動機並不丟臉穿。

“倘若我冇猜錯的話——”和珅眼神有幾分龐大地說道：“應是我離京之前，曾與太嶽父談起過的一樁舊事。”

“另有一事，許也值得一查。”她看著和珅說道：“皇上已然得知了十一阿哥與金溶月之事，十一阿哥遭了禁足，金溶月卻仍可安然無恙地留在京中，想來不該是金家的大膽包庇。”

而既有動機，又行事魯莽的仇家，最有能夠的便是於齊賢。

馮霽雯看向他。

她兩日前曾扮作隨行的丫環，伴隨馮霽雯去了一趟天牢，暗中替馮英廉把了脈，鑒定了他應是被人下了毒，纔會導致看似患上了呆癔之症。

“但祖父當初究竟是在查何事？”馮霽雯皺眉思考著。

即便不能，必也能順著這條線多少查到些有效的線索。

“此事是我瞞了夫人。”和珅先是如是道，後才與之說瞭然此事詳細。

“是一張圖紙。”

回想起本日金溶月所言，馮霽雯不由點頭，認同了和珅的猜想。

對於他做事的先見之明與事無大小，馮霽雯已然要習覺得常了。

“我起初便思疑過太嶽父是在調查此事的過程中出了差池，故一回京，便已著人在暗中細查了。”和珅說道。

她隻感覺思路一時被堵死，和珅卻於此時說道：“當初侵犯夫人的幕後黑手一定就是出於景仁宮的授意，或許太嶽父隻是在調查此事之時，又順藤摸瓜查到了另一樁足以令景仁宮忌諱非常的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