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皇後[第2頁/共4頁]

素琴朝素月橫了一眼，雖已年事不小卻暴露在府中阿誰天真活潑的小丫環模樣。笑道“娘娘經驗的是，奴有罪。但是奴就是看不得賢妃娘娘那副沮喪模樣，奴總覺著她有些不循分。”

皇後一雙丹鳳眼仍然柔媚誘人，目光含笑掠過賢妃身上略顯老氣的寶藍色紫羅花大袖羅袍和頭上的玳瑁金飾。賢妃是趙璟潛邸府中最早的侍妾，比官家還要大上幾歲，奉養趙璟一向經心極力。起初在太子府時也曾有過一次孕，卻小產了便一向無育。

素月忙用大紅雕漆托盤捧上一個青瓷白地蓋碗：“娘娘費了很多精力，想是乏了。午後的燕窩湯還未用，奴叮嚀細細燉了三個時候，多添了些霜糖與少量梨汁。娘娘試看滋味如何。”

“竟然另有一個晉了封號的玢秀士。芷汀宮偏僻，羽依好歹也是我進太子府時的陪媵，現在卻孤零零一個兒在那住著。官家既然晉了這個金氏的封號，為何放到如此蕭瑟的宮苑？”皇後指導著紙箋問賢妃。

賢妃擺佈傲視了一下抬高聲音：“去毓秀宮的顏氏母家是禦史中丞劉大人的嫡女，與淑妃乃是遠房的表姐妹。蘇氏是淮州長史的嫡女，淮州長史與宋尚書交好，一向來往密切。想來是辦理過的。”

兩個新晉秀士在她那裡，不怕勾心鬥角弄得烏煙瘴氣，她也真是有這閒心。罷了，隨她折騰去罷。倒是懷珍你，現在一無子嗣，年事也漸長。整天打扮得這等老氣橫秋。官家即便念著舊情不過一月間去你宮中一兩次。

賢妃說著從大袖中取出一張寫滿字的絳黃粉蠟花鳥紋紙箋“這是此次新晉的幾位秀士及遷宮居址。除了幾位秀士官家親指了宮苑，其他人等臣妾已經考慮分撥，還請娘娘過目可有需求變動之處。”

“臣妾謹遵娘娘叮嚀，娘娘也乏了，臣妾不敢打攪便辭職了。”賢妃站起來接了紙箋又恭恭敬敬行了萬福低頭躬著身子漸漸退出門外。

“娘子！”素琴臉上一白，撲通一聲雙膝跪倒在地，想是急狠了，連往昔在府中的稱呼都喊了出來。素月狠橫了她一眼跟著跪下。兩個平（日）裡宮中高低頤指氣使的紫衣宮令麵上淒惶，不幸巴巴如喪家小犬般瞧著妙容皇後。

素琴見妙容皇後的神采垂垂浮上憂愁，一張臉在光影中更加慘白。站在皇後身後朝賢妃用力打著眼色，賢妃卻不為所動，還是哽嚥著絮乾脆叨。

現在又拉攏了這兩個秀士，她為何不想想如此後宮隻要她生養了皇子，莫說她仙顏依在，便是大哥色衰，有昶泰在，官家老是要看重她幾分的。也是當孃的人了，還這麼在乎這些恩寵浮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