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雁塚[第1頁/共5頁]

<span>而關於雁塚，另有彆的一個傳說，當然就連雁民中最大哥的獵戶，也講不太清楚它的年代來源，隻是一代代口耳相傳下來。說大抵是唐朝末年，在五代十國那會兒，有個將軍被人害死</span><span>在此地。蕩中的雁民們顧恤他死得壯烈，就在雁塚上蓋了座低矮粗陋的地盤廟，把將軍骸骨藏在此中，歲歲燒香，年年叩拜。</span>

<span>世上萬物遵循天道循環，有道是鹵水滴豆腐，一物降一物。蕩子裡堆積的水耗子極多，天然也有專吃水鼠的彌洞陵魚。所謂“彌洞”，取的是吸水之意，此魚是個石性，整年整年地伏在水底一動不動，但這時水麵上群鼠雲集，噪亂非常，才引得它現身出來，連帶得水底泥沙湧起，都跟著翻上了水麵。</span>

<span>俗話說“便宜都是套人的網，說話儘是陷人的坑”。這話是一點不假，可張小辮兒卻鬼迷了心竅，竟把林中老鬼之言都當作了金科玉律，當真是言聽計從，天然是認定了成敗全都在此一舉，因而急倉促趕奔雁塚，恰是“心忙似箭尤嫌緩，排走如飛尚道遲”。</span>

<span>這恰是“白雲本是偶然物，反被清風引出來”。欲知這具將軍白骨，如何能助雁營平寇殺敵，且聽《金棺陵獸》下回分化。</span>

<span>張小辮兒伏在樹根上看得清楚，心道真是貓仙爺爺顯靈，總算把這位“爺台”從水裡請了出來。它埋骨水底千年，公然是因為年深歲久，修煉成大氣候了，卻不知現形後究竟要如何搗蛋。</span>

<span>三人前腳踏上老樹根，後腳雁排就被打翻了，隻見水波分開，從中暴露一個水怪般的大魚，見頭見不到尾。魚頭足比那大號的磨盤還大著三圈，魚首生得酷似人臉，皮色如石，嘴巴大得驚人，張口吸水，不竭吞吃身邊擠成一團的陰鼠。</span>

<span>能夠有看官要問，如何是“喊”出聲來？本來貓叫之聲自古分為數等，凡是貓子，都以能“喊”</span><span>為貴，比如戀灶畏寒之類懶貓叫聲是“喚”，而最威猛的則稱為“貓喊”。那貓子喊非同小可，端的是“響到九天雲皆散，聲入深泉遊魚驚”。</span>

<span>隻是打這開端，蘆葦蕩子裡常有陰風黑霧湧動，使得六合變色，水路丟失，這些六合間的變態異象時偶然無，向來冇有必然規律可循。雁民們都說那是雁塚裡的將軍怨氣未散，隻要一刮陰風，就預示這世上要有兵器水火、洪荒疫病之災。</sp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