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酒肆懲惡(上)[第1頁/共3頁]
內侍出去稟告,說太女前來見駕。
“多事!這算甚麼?”元靈均撅撅嘴巴,一把奪過酒壺,塞到身邊小童的懷裡,“臨安的酒難喝死了,遠冇有巴陵的甘醇。連楹,再沽一壺來。”她冇有半點醉意醺然,還風雅地揮動著袖子,催促靈巧討喜的連楹下樓給她沽酒。
“主君,時候不早了。”內侍哭著臉,把酒壺傾斜過來給元靈均看,提示她已經喝光了一整壺酒。
元鎣著一襲甘草黃飛龍雲紋絹錦公服,綰起雙鬟,飾以龍鳳珠冠,一副人婦打扮。元鎣本年十九,與同齡人比擬還顯得年青幾分。
本日一放朝,元祐帝命內侍把書搬進長極殿,倚著憑幾研習兵法,燕婕妤出去滋擾多時,見天子冇心機理睬才訕訕告彆拜彆。
木蘭夫人是他隨父兄撻伐北塞時不測獲得的獻禮,因為是在他最艱钜期間的特彆存在,昔日的溫潤君子才變成了強取豪奪的小人,他把她監禁在宮禁深淵裡,眼睜睜看著她無路可走,紅顏乾枯,那就是皇族的情愛,殘暴無私,不顧結果。
“小時候她但是誰也不像。”徐皇後俄然說道。
“陛下如何了?”徐皇後安靜地望著他。
邕國公主仙逝後,霍貴妃日趨沉默,整日坐於佛龕前抄習佛經,身心清淨,不睬俗世騷動,隻將殘生依托在神佛之事上。霍貴妃對帝王家完經心灰意冷,和元祐帝昔日的情分伴同令宴的死消逝殆儘,現在帝側唯有徐皇後與燕婕妤常來陪侍作伴。
“陛下竟然有興趣看起兵法了。”徐皇後掃了一眼堆滿幾案的書卷,含笑撫摩著封皮。
侍女遞上絹巾,元鎣接過來不疾不徐地拭著臉。“看你熱成這模樣,何必跑著過來啊。”徐皇後一臉責怪。
“嗯,是真的。”見元祐帝冇有責備的意義,元鎣悄悄鬆了口氣,看向徐皇後,“方纔聽皇娘在笑,好久冇見到皇娘如此暢懷了。”
三位駙馬中,惠琰渾厚忠厚,元祐帝對他最是放心,李慈銘花言巧語,欺哄公主不成寬恕,穆良佐更是笨拙愚笨,隻盼這一趟東海曆練能讓他有所收成和竄改,儘早在群臣麵前建立王君威望,不要給太女添費事。
徐皇後窺聽多時,然後不住地點頭,表示太女折身歸去,太女扶掖著母親,謹慎翼翼地走下台階。 ≥
“另有這類事。”
北宮山的楓樹一片連著一片,彷彿鮮血染紅的普通,襯著著大半天幕。時隔三年,臨安物是人非,當初的長亭之約不在,講訴北宮山故事的執扇早不知行跡,臨安卻繁華如初。
想起寒螿說的話,元靈均平複了一日的情感又起波瀾,狠狠地拍了一下小幾,內侍差點冇蹦起來。
元祐帝頷咬牙,拈起兵法持續翻閱。
“不過是逗你父皇幾句打趣話罷了。元娘,東宮殿現下走到那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