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酒肆懲惡(上)[第2頁/共3頁]
北塞危急有所減緩,元祐帝的身材也好的差未幾,表情愉悅,麵龐也規複到安康的色彩,提及年青時的戰績尤帶著幾分得意,但想到朝廷無將領可出,本身又不能親征,不免有些沉悶。
“小時候她但是誰也不像。”徐皇後俄然說道。
元祐帝頷咬牙,拈起兵法持續翻閱。
帝後各自清算好情感,端方了坐姿,太女元鎣倉猝地走上殿來,挽衣向雙親叩拜。
“不,她兒時也像父皇……我從未思疑過六娣的出身,母親不要再提,徐家那邊更是不要捲進此中,此後如果再有人質疑公主的出身就是用心叵測,父皇豈能姑息。”
母女二人在敞亮處立定,憑闌瞭望。
不曉得天子所想的徐皇後撫摩著金玉堆疊的髻,心中劃過一絲暖意。既然挑選的是不易之路,但持之以恒終有報的。她凝睇著香案上的紫金香爐,如有所思。
木蘭夫人是宮裡最不守禮法和端方的女子,她想笑就會大笑,想去的處所就騎馬去,她底子不在乎虛禮尊卑。常常憶及那段不鎮靜又伴跟著溫馨的過往內心便會錐心般的疼痛,為何要生那種事?如果她不死,阿誰成形的孩子也會來臨人間……元祐帝腮邊的笑靨稍縱即逝,嘴唇悄悄顫抖著。
“太女從那邊過來的?”元祐帝問。
“主君,時候不早了。”內侍哭著臉,把酒壺傾斜過來給元靈均看,提示她已經喝光了一整壺酒。
元祐帝不喜東宮駙馬已是人儘皆知。
木蘭夫人是他隨父兄撻伐北塞時不測獲得的獻禮,因為是在他最艱钜期間的特彆存在,昔日的溫潤君子才變成了強取豪奪的小人,他把她監禁在宮禁深淵裡,眼睜睜看著她無路可走,紅顏乾枯,那就是皇族的情愛,殘暴無私,不顧結果。
元祐一朝後闈中的嬪禦未幾,自太女入主東宮後,出就領國的,賜居公主府的,病薨的,被賜死的,遷往瑤光寺的,現在宮中的新人就燕氏一人,麵貌嬌俏,又不拘章法,和當年的木蘭夫人有幾分相像,入宮以來頗得聖心,封號雖在九嬪之下,開消用度卻與霍貴妃比肩。但這也不敷以申明天子對她的寵嬖萬分。
“不過是逗你父皇幾句打趣話罷了。元娘,東宮殿現下走到那邊了?”
常朝還是,元祐帝在政務上不敢有一絲懶惰,仍然帶病升殿,閒暇之餘,幾位公主常伴隨擺佈,元靈均也會入宮拜見,要麼參議琴技,要麼玩幾局六博,父女還如昔日那般話不投機,也常常是以遷怒旁人,但在茂生的安慰下,能快地沉著下來,各自讓步一步。
東宮駙馬穆良佐乃是穆太宰的季子,其祖母徐氏為皇後遠親的姑母,常常帶著穆良佐入宮與皇後作伴,穆良佐和太女自幼瞭解,兩小無猜,情投意合,是皇室中為數未幾的青梅竹馬的戀人,徐皇後也成心促進二人婚事。在客歲的蒲月,元祐帝和徐皇後做主為二人停止了國婚,兩人新婚不久,元祐帝調派穆良佐隨惠駙馬到東海催促海防,欲磨鍊打磨一番,穆良佐不念天子的用心良苦,滿腹抱怨牢騷,元祐帝有所耳聞後對這個接受祖蔭的世家後輩更加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