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鳳軍折翼羽[第4頁/共5頁]

此行驚險非常，但非常值得。獲智囊及其弟子，磨鍊經心挑出的虎賁營，查驗計謀戰術，以小廣博以及在重兵合圍下安然逃生，統統都可圈可點。最大的收成為“鴉兵撒星”陣，此陣的確奇妙無窮，之前所學均為正規作戰方略，排兵佈陣均以兵法為準，現在思來，唯讓人貽笑風雅。悄悄點頭，人暗自驚心。

男人和儒者被緊緊圍在行列中心，核心的負傷懦夫一個個如同凶神惡煞，刀陣林立，瞪圓的血紅牛眼中透出逼人寒光，速率不減，舉頭飛奔。緊跟疾奔的兵團，高度防備的徒單克寧擺佈窺測，悄悄繃緊神經。奔湧的冷熱汗水滲入內衣，卻渾然不覺。

“活捉一名君王，談何輕易，本將開開打趣罷了……”飄出苑牆的淒厲呼嘯被風聲無形放大，微微變色，徒單克寧催馬奔出，“今後自有機遇，撤全文瀏覽！”

趁箭雨轉向火線，負重傷的鳳軍政令咬牙遁入路肩下的凹地，目不轉睛察看疆場態勢。血水染透戰袍，頭盔也不知去處，遍體沙土，一時分不清究竟是人還是野獸。不敢呼救，不敢轉動，不敢反擊，以標準的鴕鳥姿勢瑟瑟顫栗。以攻對攻，兼併天空的箭雨飛來飛去，將關卡和主道以西二百步完整覆蓋。

整齊的標語彷彿出自一人之口，全神防備的十人擺出應戰架式，“鳳軍司出行，閒雜人等躲避，擋道者，斬！”

夜幕沉沉，蹄聲滾滾，來時方向煙塵沖天。五百鐵騎埋頭狂追，氣急廢弛的鳳軍政令一馬搶先，臉皮微微抽搐，頭盔頂端的翎毛隨風飛舞，一身橫肉狠惡顫栗，不時轉頭，“快，彆讓這幫潰兵脫逃，竟然敢冒充我鳳軍司，追上後不留活口，一概趕儘撲滅！”

“鳳軍司，絕對是他們，不錯，不錯……”點頭點頭，周文龍扭頭張望，“一支勁敵，如能一舉毀滅，必將給屈出律小兒沉重打擊，今後的打擊事半功倍，喀什噶爾被主動放棄也大有能夠。”

卡外岔口呈現長久的安好，未幾，多量馬隊吼怒而至。唯恐潰兵逃脫，暴躁的鳳軍政令底子未曾細察，率先突入伏擊圈。馬不斷步，人不下鞍，弓不離手，身後的彪悍兵將浩浩大蕩衝向關卡。四支連珠箭同時飛出，猝不及防的政令使翻落馬下，雖避開撲向麵門的致命死神，但胯下戰馬和腰部左腿均被射中。存亡關頭，人持續翻滾，搶在馬蹄落下前逃離險境。

緊挨苑牆北側的林外空位，佈陣的懦夫團冷靜清查人數，等查對結束，十名偵察馬隊在敢死隊長的帶領下也安然折返。行列最火線，環顧嚴峻不安的眾將士，男人直指南邊連綴虎帳，“即便龍潭虎穴，我們也要硬闖，上！”掉頭飛奔，再也未曾回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