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火中求富貴[第1頁/共3頁]
但是謝貽香轉念一想,麵前既有如此龐大的一筆財產,當真可謂是堆金疊玉、富可敵國。何不就此收繳以充國庫,來賠償朝廷軍餉被劫的喪失?
想通了這點,謝貽香再一推算,朝廷軍餉被劫雖已有好幾個月的時候,並且跟著洞庭湖江望才、方東鳳二人的身亡,也算是根基結案了,但畢竟風頭未過。再加上那批軍餉的銀錠上都鑄有朝廷國庫的標記,以是在這段時候內劫匪想必還不敢去市道上兌換。倘如果這個奧秘家屬劫走軍餉,眼下多數是存放在了彆的處所,比及數年乃至數十年後,再行悄悄措置。現在本身若要從這間“火門”後的石室中找尋,多數是緣木求魚了。
當下謝貽香在這些箱子前遊走了一圈,本是籌算要找尋朝廷失竊的那批軍餉,卻俄然想到:“這間石室裡儲藏的財產,清楚是這個奧秘家屬上千年的運營堆集,數量天然不容小覷。有道是‘亂世之黃金,亂世之古玩’,眼下這石室裡的保藏,的確也深得此理。比擬起來,儲藏黃金天然要比白銀劃算很多,更何況這些箱子裡裝的如果白銀,以這個奧秘家屬的本領推算,隻怕也不需上千年,數百年間便能將這間石室添補得密不容針。以是即便當真是這個奧秘家屬劫走了朝廷的軍餉,多數也不會堆放在此處,而是要將朝廷的官銀先折換成金條珠寶,才氣減少數量便於存放入庫。”
要曉得本朝自建國以來,對治下的官吏夙來非常嚴苛,即便是吳鎮長如許的八品官員,月俸也不過才二兩白銀;至於金捕頭這類的小吏,乃至還不在朝廷官員的體例內,隻怕月俸還不敷五錢,以是他雖是姓“金”,常日裡卻一定有“金”可用。現在看到這滿箱的金條,金捕頭當即驚呼一聲,手中短劍不斷,發瘋似地將身前十幾個箱子儘數捅破開來,頓時灑落了一地的金條和珠寶。
這句話頓時點醒了吳鎮長,那日在後堂裡這丫頭的武功俄然突飛大進,本身當時便已不是敵手,更何況在“木門”後石室中另有個高深莫測的戴七?他當即擠出一副笑容,說道:“大人莫要曲解,下官……下官是見那位戴前輩看書看得努力,我們也不好打攪,再想起這裡另有‘火’、‘土’兩道石門並未開啟,這纔想要先行查探一番。”
那吳鎮長那裡敢說個“不”字?隻得承諾下來,當下還是那金捕頭手持燈籠搶先開路,將那道刻著“火”字的石門奮力推開。謝貽香走在兩人前麵穿過石門後的通道,卻見這“火門”後的石室裡竟是塞滿了幾案大小的箱子,一層一層堆疊起來,將本就極大的一間石室占去了大半;略一預算,這石室中的箱子竟稀有千個之多。
殊不知這就是錢之一物的神妙之處,自古便有寡德之人,認定“大家皆有價”,世人無一不能被財帛打通。貧困之人,乃至可覺得了一頓飽飯暴起殺人;平常百姓,更是會為了數十或者上百兩白銀丟棄妻女、數典忘祖;即便是費事平生、潔身自好的“詩聖”杜子美,如果真有能夠修建“廣廈千萬間”的財帛,為了“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的誌向,隻怕他也會將本身的統統雙手奉上,乃至不吝出售本身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