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白玉沙[第1頁/共3頁]
李誌然雖胖,但技藝既快且穩。一掌劈來,身隨掌至,便馳名家風采。豈料那羽士竟然不起家應對,左腳一點,連同凳子劃開三尺餘,輕描淡寫地避開這一記劈掌。李誌然探身跟進,雙掌齊出,雙臂成鉗狀,乃是“雙風貫耳”。這一招大開大合,雙掌齊出,胸口流派卻敞開。那羽士不覺一聲嗤笑,一掌擊出,直取李誌然胸口檀中穴,後發而先至。心說這大胖和尚打鬥怎如莽夫一樣,如此不濟。手掌還未及到李誌然胸口,暮地斜刺裡探來一物,倒是一條長凳,心道不妙,這一掌拍碎凳子到無妨,那大胖和尚的雙掌倒是躲不開了。隨倉猝變招,掌力撤回之餘,抬腳在那凳子上點了一下,人即悠然飄開。
隻見這兩位羽士身著班衣,倒是對襟,袖長隨身,與平常所見的全真羽士的上衣下裳略有分歧。且這兩位羽士頭戴沖和巾,帽底方形,頂坡而平,呈三角,若屋頂狀,帽正前鑲有一塊白玉。張誌敬不覺暗忖,這沖和巾與全真羽士所戴的混元巾又有所分歧。時下江北處所幾經易手,多見奇裝異服之人也不為奇。道分多種,穿戴卻不儘不異,平常全真羽士多用混元巾、莊子巾、一字巾;正一道略有來往也多用純陽巾和網巾,唯獨這沖和巾卻極少見到。
張誌敬一臉凝重,說道:“張兄弟少經世事,不知這辯論分文辯和武辯。我全真一派明知此行勝算不大,卻也還籌辦安妥,此去全真教徒兩百多人,均是教內妙手。隻可惜,自先祖王重陽之下,教內無人再成‘天賦功’,周伯通師叔祖武功高深莫測,卻又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如此,這才棋差一招。”
此中一名年長的羽士,側身而坐,撚著一隻酒盅,陰陽怪氣地說道:“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聲音不大,卻音音入耳。
張君寶本就冇有主張,看看張誌敬。張誌敬說道:“貧道此行本意前去襄陽,白玉山莊也是路過之地,結伴而行,再好不過。”
張君寶於武學初窺門徑,聽張誌敬所言,亦不敢妄作判定。老頑童既為五絕之首,想來那八思巴的武功也歎爲觀止了。
張誌敬苦笑點頭,說道:“那吐蕃番僧八思巴若神人焉,尚不敷而立之年,已然大有成績。其人不但精通漢語,見地卓深,單他武學修為已然登峰造極,恐與是周伯通師叔祖也是伯仲之間。”
張君寶怔了一怔,感覺此人麵善,卻從未熟諳,但見其笑容相迎,也不好冷顏以對,便拱手致禮。
張君寶道:“勝負無常,道長而後克己苦修,再扳回就是。”
張誌敬又問道張君寶如何與老頑童瞭解,張君寶大略一說。並言及三年前在華山之巔就曾與老頑童瞭解。張誌敬直聽得目瞪口呆,連口說道:“張兄弟福緣匪淺,福緣匪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