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離歌黯 2[第1頁/共4頁]

“本是想要找故交好好話舊，怎何如物是人非，無崖子就此告彆，多謝聖姑的茶。”無崖子告彆聖姑欲走，玖月看了眼無崖子，再看了看離岸，見兩人彷彿都冇有多留的誌願，隻好也跟著站了起來，可剛走到門檻的時候，實在感覺有很多疑問，不解，終究轉了頭，看著聖姑。

“罷了，罷了。你也彆多想，我猜，定是你當初跌落劍崖之時，有一靈魂曾出了你體內，遊曆於人間，厥後雖得我召回，卻也自是儲存了它的一部分不屬於你，卻又屬於你的一魂的影象。或許是那些影象中不好的那一部分經常驚擾著你，而你又不承認它，順從它，兩兩相撞而至，無大礙。對了，明日，你上朝陽宮一趟吧。”聖姑走到素瑤身邊，拍拍她的肩。

“如何了？有苦衷？”窗外俄然閃現一個紫色身影，素瑤心下一驚，待看清才認出是姑姑，忙走到門前替她開了門，迎她進屋來，邊走邊回身不經意的提到。

“曾經深深切在心上的人，會健忘嗎？”

“悲傷？”聖姑心底掠過一絲憐憫，終是未能在臉上表示出來，隻能是假裝迷惑的問了句“為何悲傷？”

真真是一場夢魘，自從經曆了前次采藥出錯跌落劍崖，三魂落空一魂開端，這個夢魘就跟從著她了。師父藥王身後，由她一人獨守在藥王廟，不久前，人緣際會得一女子相救，那女子會些江湖奇術，不忍見她芳魂消逝，死在劍崖下，便為她招回了那一魂，正巧那女子也無去處，冇個端莊處所安生，便在這深山竹林裡與她為伴了。那位中年女子讓她稱她為“姑姑”。素瑤也未幾想，能得一人相伴也是好的，且她有恩於她，便也恭恭敬敬的叫了她聲“姑姑”，以後，兩人就在這藥王廟研討著醫學藥理，她經常出去給急帖向藥王乞助的人診治，不求再得個女神醫的名號，隻求不損了藥王的名聲。

“你說的那本藥典，依著你和藥王的友情，我是能夠找出來給你的。現在這裡人去樓空，那本藥典是個死物，留在這裡也無用，不如給你。”聖姑走進內屋不久，手持了本藥典出來，遞與無崖子，泛黃的藥典已經陳舊不堪，有些頁彷彿還被撕了去，這真是無崖子說的，藥王的傳世藥典麼？玖月仰著頭，想要看得更細心一點，可無崖子卻非常寶貝的把藥典塞入懷中，不給她再多的機遇，就起家道了謝。

“倒冇甚麼，姑姑你還記得我跟你提過的夢魘麼？”

“他們朝陽宮的人，前幾日替山下的百姓撤除幾隻巨怪，傳聞傷了很多門人，而這妖毒極其罕見，縱使他們宮主擎蒼親身醫治，恐怕門人也等不及了。剛好我們藥王廟裡練得有萬毒丸，你送些去給他們，也當是我們濟世為懷，也賣小我情給朝陽宮的人。畢竟九宮的人，權勢龐大，今後不免有求於他們。”聖姑緩緩道來，素瑤隻是一旁聽著，目睹著窗外天已是矇矇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