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離歌黯 2[第2頁/共4頁]

七年前，藥王廟。

“如何了？有苦衷？”窗外俄然閃現一個紫色身影，素瑤心下一驚，待看清才認出是姑姑，忙走到門前替她開了門，迎她進屋來，邊走邊回身不經意的提到。

“悲傷？”聖姑心底掠過一絲憐憫，終是未能在臉上表示出來，隻能是假裝迷惑的問了句“為何悲傷？”

“朝陽宮？”素瑤內心甚是不解，雖說這朝陽宮就在這藥王廟不遠處的七星山上，但是，她們與朝陽宮的人夙來是無甚來往的，現在為何要專門去登門拜訪？

是誰在心底深處呼喊？又是誰的背影覆蓋在一片無邊無邊的哀痛暗中當中？你是誰？究竟又為甚麼一次又一次突入我的夢境？素瑤忽的從夢中驚醒，手內心竟是密密的汗珠，心底一片蕭瑟，恍恍忽惚走到打扮台邊，方纔已聞雞鳴，窗外那一片天空中還模糊掛著一彎淡色的新月，有熹微的晨光自雲層中透出。藉著這光，看著銅鏡裡阿誰麵龐暗澹的人兒，她無法地笑了笑。

“又是阿誰夢境麼？阿誰夢境真讓你如許驚駭和不安麼？”

三人，啊不，是兩人，一妖，漸漸吞吞的也總算到了藥王廟地點的那座山頭，可麵前的竹海攔住了他們的來路，何如無崖子年紀大了，健忘當初的路該如何走了。離岸笑笑，自吹蕩在參天的湘妃竹林竹中的風中取了一片飄零的竹葉，唸了個訣，竹葉俄然變得百倍大，他一提一拎，將無崖子連人帶驢的丟到了竹葉變成的竹毯上，以後再一把抱起玖月，喊了句“起”，很快玖月就瞥見竹海在本身腳下了，風一吹，一波一波的綠浪翻湧開來，她轉頭緊緊抱著離岸，高興的大喊“離岸，你真是太奇異啦！”離岸聽著，隻是微微輕笑了聲。藥山竹海，終因而讓他們見著了竹林深處的那間茅舍，離近了才見著一玄色輕紗蒙麵的女子，正在曬藥材，彷彿是發明瞭他們這些不速之客，抬了頭，正巧迎上他們安然著地。無崖子明顯是很衝動，走上前去，一把就握住了女子的手，手不住的顫抖，幾乎老淚縱橫。

“啊，你是素瑤，是不是？多年不見，都長這麼大了。”無崖子情難矜持，全然不睬會那女子想要抽脫手的冷酷，而那女子在聽到“素瑤”這個名字時，較著是一怔，便有了半晌失神，最後就由著無崖子握動手不放了。

“我不是素瑤，素瑤已經死了。”女子沉痛的開口，言語間已是包含了太多無法和可惜。

“那你是誰？”無崖子終究收了手，不成置信地後退了一步，玖月上前，站在了無崖子身後，驚駭他白叟家支撐不住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