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離歌黯 2[第3頁/共4頁]

“聖姑，我能夠問問，那位叫素瑤的女人，是為甚麼死了麼？”年紀悄悄，又是藥王的關門弟子，獨一的愛徒，不出不測就是當今的藥王了不是麼？可為甚麼就死了？方纔，聖姑在談及素瑤的死時，臉上那沉痛的哀傷又是為甚麼。這些無崖子都不問，但是她想曉得。這內裡必然有故事，而她又喜好聽故事，因而，無妨問上一問。

“又是阿誰夢境麼？阿誰夢境真讓你如許驚駭和不安麼？”

“你既然想曉得，就聽我講一個故事吧，那要從七年前提及，從她趕上阿誰射中逃不掉的人提及。”

“朝陽宮？”素瑤內心甚是不解，雖說這朝陽宮就在這藥王廟不遠處的七星山上，但是，她們與朝陽宮的人夙來是無甚來往的，現在為何要專門去登門拜訪？

素瑤揹著竹簍，腰間繫了草葫蘆，帶上木係精靈玉蝶和霜風，拿了把簡易鐮刀，割開擋路的茅草。回顧望了一眼竹海，風一吹，綠色的波浪就一層接一層湧起。這竹海平凡人走出來怕是冇有十天半月的是走不出的吧？她是自小在這裡長大，深知竹海的路。或許正因為如許，多年藥王廟都是那麼清淨，偶爾徒弟的朋友會來拜訪，天下尋神醫者，不是有緣人也找不到通往藥王廟的路。她就愛那一方淨土，整天和藥材打交道，所見不是至善便是至毒，隻道是人間都說病在肌膚，在腠理，尚可醫治，但凡是心疾，就算是藥王也無可解之藥。曾跟著藥王去一家府院給府上令媛治病，藥王隻悉心看了一番，便點頭表示束手無策。當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藥王便奉告她，這人間疾病千萬種，唯有一種是醫術治不了的，那便是人的心。以後，她就是不肯患上那樣的不治之症，以是才長年隱居在藥王廟的，冇有對誰動過心，也未曾讓誰對她動了心，她是要做擔當藥王衣缽的傳世大弟子，斷不能墮入那無人可解的深淵裡去。

“啊，你是素瑤，是不是？多年不見，都長這麼大了。”無崖子情難矜持，全然不睬會那女子想要抽脫手的冷酷，而那女子在聽到“素瑤”這個名字時，較著是一怔，便有了半晌失神，最後就由著無崖子握動手不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