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九十七章 愛與恨[第1頁/共3頁]

“這座山裡有很多裂縫貫穿前後，每逢海潮繞過山後的時候，就會把山前的海水吸出去，構成一個個很大的旋渦，族人們便把它叫做回龍潮，很多遁藏不及的海魚海獸都會被卷出去，運氣好的能活著從這些裂縫中穿過遊到山後，不過大半都會被海水捲到礁石上摔死。之前先祖族人說這是海神遴選的貢品，而我們就偷偷的從海神的貢品裡劫出一些來充饑度日，算是小賊吧。有人說這麼做不曉得甚麼時候會激憤海神，或許有一天海神的肝火會來臨到我們頭上。”

窈蘭陵眼眶微微一熱，低低應了一聲。洞中世人加快了腳步，倉促趕回石窟，約莫都是想著早些將收成的高興分給石窟裡的族人，魚網很沉，不過腳步卻很輕巧，另有人哼著李落聽不懂的小曲，輕鬆舒暢。

李落安慰了幾句，岔言問道：“回龍潮呈現的次數多麼？”

“我也不曉得，或許就像外公奉告我娘，我娘又奉告我的那樣，當年和鮫人樹敵太深了吧，已經到了不死不休的境地。”窈蘭陵頓了頓，有幾息失神，有些惝恍迷離的呢喃問道，“仇恨真的能夠讓人刻骨銘心到忘懷統統的地步麼？你從內裡來，在那邊也是如許嗎？”

窈蘭陵呆呆的看著李落，李落的答案有些出乎料想，在窈蘭陵內心，李落不是應當說放下這些仇恨纔對麼。

“哼，冇撞死在石頭上。”窈蘭陵抿著嘴苦忍著笑，看著一臉難堪的李落。窈蘭陵望著興高采烈的族人，幽幽歎了一口氣道，“魚固然多，但又有甚麼用呢，總歸吃不了幾天的，如許的日子不曉得甚麼時候纔是個頭。”

“不必然，偶然候一年裡見不到一次，偶然候隔上三兩個月就會有一次。”說完，窈蘭陵瞥了李落一眼，道，“你運氣好。”

“是啊，幸虧碰到了窈女人。”

“這回龍潮是個甚麼模樣？”

李落心中一動，問道：“向來冇有人分開過這裡麼？”

李落心中一涼，暗呼不妙。窈蘭陵心急如焚，隻是甬道狹小，好些處所都隻能容一人側身而過，想擠到前頭實在不易。

李落對海神的傳說有尊敬，不過要說信賴那就遠了，在李落看來，這不過是滄海對掙紮在躍龍門族民的一種奉送罷了，至於會不會激憤海神，填飽肚子之前還是彆去想這麼費心的事。

“是如許麼？”窈蘭陵一臉蒼茫。李落微微一笑，道：“那麼你呢？”

“我？”

“嗯，每年都有族人死在回龍潮裡，像明天如許就算運氣好的，祖輩都說這是在向海神獻祭，隻要如許海神纔不會發怒，但是為甚麼隻是我們，而那些鮫人卻一點事都冇有。”窈蘭陵忿忿說道。

“亂摸？我亂摸甚麼了？”

李落和窈蘭陵隨便的盤膝坐在地上，悄悄的看著辛苦勞作，卻都帶著欣喜愉悅的族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