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九十七章 愛與恨[第2頁/共3頁]

窈蘭陵一怔，很久才漸漸答覆道：“我不曉得，如果換成是你呢？”

窈蘭陵寒著臉沉聲說道：“有血腥味。”

李落心中一動，問道：“向來冇有人分開過這裡麼？”

“這座山裡有很多裂縫貫穿前後，每逢海潮繞過山後的時候，就會把山前的海水吸出去，構成一個個很大的旋渦，族人們便把它叫做回龍潮，很多遁藏不及的海魚海獸都會被卷出去，運氣好的能活著從這些裂縫中穿過遊到山後，不過大半都會被海水捲到礁石上摔死。之前先祖族人說這是海神遴選的貢品，而我們就偷偷的從海神的貢品裡劫出一些來充饑度日，算是小賊吧。有人說這麼做不曉得甚麼時候會激憤海神，或許有一天海神的肝火會來臨到我們頭上。”

窈蘭陵眼眶微微一熱，低低應了一聲。洞中世人加快了腳步，倉促趕回石窟，約莫都是想著早些將收成的高興分給石窟裡的族人，魚網很沉，不過腳步卻很輕巧，另有人哼著李落聽不懂的小曲，輕鬆舒暢。

走著走著，俄然前頭傳來幾聲驚呼，一時沸反盈天，慌亂喧鬨起來。窈蘭陵神采大變，清叱幾聲，神采突然嚴峻起來。李落不明以是，驚詫問道：“出甚麼事了？”

“那是你該死！”窈蘭陵瞪眼李落，很久，俄然破顏一笑，李落也哈哈大笑起來。窈蘭陵想要瞪眼李落，隻是如何也繃不住臉上嚴厲的神采，忍不住又笑了起來，一刹間，隔閡儘去。

“是啊，幸虧碰到了窈女人。”

“亂摸？我亂摸甚麼了？”

“你能健忘這段仇恨嗎？”

“我？”

窈蘭陵氣的幾乎吐血，反觀李落還是一臉呆相。窈蘭陵恨聲說道：“我救你的時候，你，你……哼！”

不過思來想去，實在不曉得窈蘭陵這句不誠懇從何而來，“我甚麼時候不誠懇了？”

窈蘭陵奇特的看著李落，道：“你為甚麼這麼問？”

李落站起家，和聲說道：“走吧，要歸去了。”

“我也不曉得，或許就像外公奉告我娘，我娘又奉告我的那樣，當年和鮫人樹敵太深了吧，已經到了不死不休的境地。”窈蘭陵頓了頓，有幾息失神，有些惝恍迷離的呢喃問道，“仇恨真的能夠讓人刻骨銘心到忘懷統統的地步麼？你從內裡來，在那邊也是如許嗎？”

“忘不掉，如果我有如許一段刻骨銘心的恨，我會親手告終它。”李落灑然應道。

李落一震，終究記起當時的景象，不過不記得還好，這一旦記起了反而更覺難堪，訕訕一笑，道：“這……哎，我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