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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腳底下傳來一陣特異的聲響，彷彿是狗在喘氣，並且是一條身形龐大的惡犬。她心中一緊，曉得狗的鼻子可不好亂來。

直到杜滸再次開口，她的思路才驀地被拉回實際。

“另有甚麼要問的？”

他讓她往左看，超出國子監、孔廟，便是一處平常的住民裡坊，衚衕裡亮著幾盞暗淡的黃燈，一晃一晃的。

“那就是北兵馬司府衙。”

奉書趕緊開口，低下頭，有點悔怨引出這個話題了。剛要走，卻感覺兩隻手被悄悄握住了，隨即手心一癢，真的讓他吹了口氣。

兵馬司附近的燈火未幾，但院牆院門之間充滿了蠢蠢欲動的可疑黑影，逃不過她的眼睛。那些定是比平常兵卒更加初級的保衛。

但事情已經做下去了，覆水難收。她定了放心神，想：“他家老爺必定是住在最中間的大屋子裡。”

杜滸嘲笑點頭，“你還冇掌控？在張弘範家裡大鬨天宮的時候，哪兒來的掌控？”

杜滸又給她指出了鼓樓、太廟、圓恩寺、北太倉、寶鈔庫、國子監，另有未完工的社稷壇、孔廟、禦史台、中書省、樞密院。奉書心中儘是讚歎，看著這些奧秘的去處一一閃現在麵前，心中生出一絲指導江山的情懷。

夜幕烏黑，藉著淡淡的月光，他們毫不會發明那狗的死因。她正對勁間，俄然想：“師父可冇說能不能殺狗！”

杜滸邊笑邊道：“好啦，現在能夠去了吧？聶隱娘女人？”

一圈高大的宮牆，圍住了南城的一半處所，擋住了閒雜人的視野。即便是在高高的鐘樓頂端，也隻能看到牆內裡起伏的山花向前的屋頂，浴在月光上麵，好似披金戴銀。宮牆頂上，均勻漫衍著一排排橙黃色燈籠，有條不紊地四周挪動著。

“瞥見阿誰塔了嗎？那是萬安寺的塔尖。中間阿誰占了四條衚衕的宅院，就是太子府。宮城內的太子宮還冇建好，太子臨時住在那邊。”

杜滸又指了指東南邊，讓她從圓恩寺開端，往南數三條衚衕，又往東數一條大街，目光落在一片黑黝黝的院子裡。

杜滸笑道：“你就是忘不了還價還價。”想了想，說：“如果傷了人，引出動靜，我當然不能強算你輸，但是下一道題目說不定就會難些。”

奉書心中一喜：“此人睡覺還點著蠟燭，真是省了我的事了。”身邊取出筷子，悄悄扒開了窗栓，躡手躡腳地溜了下來，微微蹲下，悄悄在兩個丫環耳根前麵拂了兩把。

“另有最關頭的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