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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書哼了一聲，再不碰他，本身扶著一棵樹樁站了起來。肩頭還在辣辣地痛，她決定永久不諒解他這件事。

奉書又驚又怒，又驚駭，俄然又找回了些昔日的倔強，抽回擊，囔著鼻子道：“你叫我時候防著彆人，那麼你這番話，也一定可托。”

杜滸笑著點頭。

杜滸收起笑容，淡淡道：“不公允？這點不公允就哭鼻子？等你到了內裡，到處都是不公，每天都是委曲，你還能向誰抱怨？”

他伸手指指本身的心口，又指指本身的咽喉，“除了這兩個處所。讓你隨便刺，直到你消氣為止，好不好？”

她喃喃地說著本身也聽不懂的話，聲音帶著哭腔，帶著失血後的沙啞。

他讓奉書上床睡覺，本身用冷水洗了把臉，將手腕傷處略略一包，便即出城上工。

最後她說：“我本來……”躊躇了半晌，還是把“我本來覺得”這幾個字嚥了下去，直接說了後半句：“你和我爹爹一樣，都是好人。”

她完整利誘了。

而奉書呆呆地看著天花板。昨夜的統統都彷彿上輩子產生的事一樣，又是虛幻，又是悠遠。鐘樓、月色、萬家燈火、虎符、海子、河渠、匕首……

杜滸淺笑，語氣異乎平常的當真，“我甚麼時候耍你了？我甚麼時候不讓你走了？快裹好傷，我們回家。等你傷好了，我們就開端籌辦。你想去哪兒，我都不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