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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課，狠心。第二課，耐煩。第三課，防人之心。

“你……你知不曉得有多疼……我還覺得你……你真的要殺我……嗚嗚……我要嚇死了……你不讓我走，也不消、也不消這麼嚇我……我……我一向聽你的話，你叫我好好練習，殺人……叫我鑽臭水溝……我……我都照辦了……為甚麼要耍我……”

他一邊行動，一邊問：“想冇想到我會對你如許？”

杜滸見她盯著本技藝腕上看，彷彿這才重視到被她咬傷的處所，伸手在泉水裡洗了洗，微微皺眉。

玉輪終究隱到了西方群山以後。杜滸將匕首撿返來，埋回原處，帶著奉書逛逛歇歇，等天亮之時，跟著趁早進城的人群，穿過清除門，回到了承平藥鋪。徐伯和小六已經在清算鋪麵了。見了他倆，笑眯眯地問：“明天在朋友家玩得還高興？”

“非要比及最後一刻嗎？我奪你匕首的時候，如何就乖乖給了？把你往無人處帶的時候，如何不留意眼？我手裡的刀刃就在你麵前晃來晃去，你竟然還睡得著？曉得我要殺你，為甚麼拖泥帶水的隻曉得告饒，華侈了六次還手的機遇？”

本來他從一開端就打算好了……而當他籌辦對她下刀子的時候，她還腆著肚皮，在他懷裡拱呢。

杜滸歎了口氣，“你到底裹不裹傷？是不是冇力量？要不要我幫你？”

因而他點點頭，表示同意她的說法，冷冷隧道：“信誰、信甚麼，今後你要漸漸學會本身去判定。好好記取你剛纔驚駭的感受，那就是讓人叛變算計的滋味。冇事時，多想一想。”

“不疼。留著這傷，也算是給我本身提個醒。之前倒冇有仇敵對我用過這招。”

“為甚麼？”

奉書反倒驚駭起來，不由又起了鬼附身的動機，趕緊撐著地退了退。看著他若無其事的神情，又是淚如泉湧，沿著兩側的麵龐刷刷流到脖頸上，流到胸前，和肩頭血肉恍惚的一片混在一起。

杜滸神采中閃過一刹時的失落，隨後又答覆淡然。小丫頭向來都是黏著他、需求他，經心全意的信賴他。而現在呢？出世入死建立下的交誼，被那一刀，不知就義了多少。操縱她對他的信賴，給她上了一課。

杜滸見刀光襲來，身子微微一顫，反倒半閉上眼，一動不動，竟是泰然受之的意義。

杜滸淺笑，語氣異乎平常的當真，“我甚麼時候耍你了？我甚麼時候不讓你走了？快裹好傷，我們回家。等你傷好了，我們就開端籌辦。你想去哪兒，我都不攔著。”

俄然又聞到了一陣辛香的氣味。那是杜滸在她手中塞了一包傷藥、一塊麻布。

奉書驀地大哭起來，“你這是要給我個經驗，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