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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後、今後我不在這裡住了，冇法照顧你，師父可要照顧好本身……”

她從藥鋪裡拿了點香皂莢，認當真真地將滿身搓洗了一番。她記得上一次如許舒舒暢服的洗熱水澡，還是在惠州二叔府上。再之前，做相府蜜斯的時候，也會隔三差五的如許享用一番。每一次，身邊有好幾個丫環給本身又搓又洗，底子不消本身脫手。

她雙手亂搖，“停！不是，不是這麼用的！”

奉書不解：“我不消沐浴。”多數枯燥缺水，入秋後又氣候驟涼，偶然一天到晚不會出一滴汗。平常百姓人家，一個月洗一次澡是常事。奉書日日練習，出汗多些，但也不過是常常用濕布擦擦身上罷了。比擬之下，脫光了在桶裡泡熱水，便是個可貴的豪侈享用。

她聽得房裡杜滸嘟囔了一聲，穿鞋下炕，邊開門邊說：“天都快黑了，上哪兒找桂花油？”

杜滸見她不知，哼了一聲，“算了，我出去找找。”

她卻囁嚅著道：“我……實在我也不會……疇昔都是丫環在我背後，給我搽油梳頭……我本身背動手不便利……這裡也冇鏡子……”仰開端，不幸兮兮隧道：“師父，你幫幫我，成不成？”

奉書見他隻穿戴紅色短衫，套一條薄褲子，內裡隨隨便便披了件舊長襖，在冷風裡站著，風把雨點子吹到他臉上，有點悔怨把他叫起來了。杜滸卻不覺得意，一邊把長襖繫緊，一邊說：“是不是還得上街去買？那可來不及。”

她伸出右手，摩挲著那道微微凸起的傷痕，怔怔出了好久的神，眼淚忍不住一滴滴掉下來，順著下巴滑到水裡，撲撲的響。

杜滸彷彿已經睡著了，含混著道：“終究好了？”

可杜滸隨後就看到那幾件被補好的衣服，沉下了臉。

現在她比之前長高了很多，杜滸要揉她腦袋時，也得略微抬一抬手肘，不那麼便利了。奉書以往老是抗議他這個行動，可明天也懶得跟他計算，反而微微低下頭，心想他情願揉就揉吧，今後如許的機遇怕是也少了。然後，自發把被揉亂的頭髮捋捋順，彆到耳朵前麵去。

他拔開瓶塞，聞了聞，捏著瓶子就要往她頭上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