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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滸笑道：“得了吧，你的頭髮跟我的頭髮能一樣？我怕我一用力兒，你就成小尼姑啦。”

她從速改口：“不，不是……”一麵偷偷察看杜滸的神采，一麵吞吞吐吐地說：“我是說，阿誰，不能……”

他卻還不對勁，剛強地持續道：“跟我說說。”

他的指尖上帶著粗糙的薄繭，偶爾拂上她的脖子，癢癢的。她嘻嘻一笑，“我能夠把裙子紮起來啊。”

奉書心中一酸，強笑道：“如許你就有錢買酒買肉了，也算是我貢獻師父的。”

奉書一愣，一時候不知所措，隨後發明，他的手不還搭在本身肩膀上呢嗎？一下子無地自容，感覺本身真傻。平時練功課的時候，他冇少碰本身的胳膊肩膀。前次在水盆裡暈倒，也是讓他拎著胳膊拎出來的。照這個標準，本身就算是千手觀音，也不敷砍的啊。

他俄然問：“平常的女孩子，冇人幫手，每天如何梳頭？”

背後杜滸彷彿點了點頭，梳子齒在她頭皮上停了一停，又說：“那你今後每天梳洗打扮，可要花很多工夫。能不能偶然候練功課？”

“好，我記著了。”

但是叫她如何當著師父的麵，往本身身上那些要緊部位指指導點？本身又不是無知小孩！丟人死了。

她從速說：“不會，不會的。”

她正在理床鋪，也不轉頭，立即答：“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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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滸卻彷彿感覺還不敷，挽著她的頭髮，又悄悄攏了些時候，纔給她紮上頭繩。而他向來冇做過這類事，頭繩擰來擰去，就是不聽他話，俄然不知怎的就掉地上<了。

杜滸陰霾鬱地瞪著她，半天賦道：“我本來覺得，一個丫頭頂多值十來貫銀錢。現在看來，大宋丞相的閨女，起碼能賣出三十貫，也是一筆小小的橫財。”

奉書答：“平常也不消梳得這麼細心。如果要盤龐大的髮式……我見太小丫環們相互幫手梳的。”

杜滸好輕易才下定決計，摸索著用力，好輕易才把握了力度的輕重。一時候房內隻是梳子和秀髮打仗的刷刷聲。他梳得很慢很慢，細心解開每一個毛團，還是恐怕弄疼了她。桂花油的暗香滿盈在四周。

杜滸“嗯”了一身，手覆著她的耳朵，梳子微微斜著，把她鬢角的頭髮梳得順了，才又開口，語氣慎重：“光說還冇用。今後不管你住在哪，每月初1、十五，想體例出來跟我見一麵，我得監督你是不是真的冇偷懶。如果讓我發明你退步了，我可要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