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彼此試探[第1頁/共4頁]

吃也吃了，喝也喝足了，天然是到了該談閒事的時候了，而弘晴倒也冇矯情，將良渚伶仃請到了書房裡，各自分賓主落了座，可待得香茶一上，弘晴卻不吭氣了，隻顧著細細地品著茶，渾然冇半點要談閒事的模樣，一番耐煩比拚下來，到了末端，還是良渚最早沉不住氣，冇體例啊，眼下弘晴就是官，而他良渚就是待審的角色，有罪冇罪固然不美滿是弘晴說了算，可真如果被弘晴參上了一本，那不死也得脫上一層皮的，有鑒於此，哪怕明知這當口上，誰先開口，誰便弱了氣勢，可良渚也隻能是硬著頭皮地探聽了一句道。

良渚論身份職位，都比不得弘晴，在這等強壓下，固然心中並不平氣，可兒在屋簷下，又怎容得其不低頭的，無法之下，也就隻能是連道著不敢。

“嗯，這麼說罷，皇瑪法給了本貝子一道旨意，來此就兩件事，一者是要調批有經曆的人手去開封應急，二者麼，河漕衙門積年來的虧空也到了該有個了斷的時候了，總不能占著肥缺還往公款裡伸手，滿天底下就冇這麼個理兒，良大人，您說呢？”

“小王爺明鑒，非是下官妄言，實是積年積欠龐然，真要清欠，各司必亂，民氣一散，那結果怕是有些不堪罷？”

明麵上的來意很簡樸，聖旨上都寫得明顯白白了，弘晴自是冇有坦白的需求，直截了本地便道瞭然來意。

“小王爺賢明，唔，且不知小王爺此來是……”

河漕衙門是滿天下馳名的肥缺衙門，身為總督者，即便不似汝福那般喪芥蒂狂地狂撈著錢，一年下來，光是下頭的貢獻，也能往自家口袋裡裝上個萬餘兩的銀子，再算上用漕船夾帶些黑貨，以及從河道補葺裡卡上一些，就算不太貪，多全部萬把兩出來，的確就跟玩兒似地，當然了，這統統的前提前提是不出事，或者說不出大事兒，至於眼下麼，黃河一決堤，板子天然就是躲不過了的，隻是看打在誰的屁股上，又將打很多重罷了，很明顯，這個權力眼下就卡在了弘晴的手中，有鑒於此，河漕衙門上高低下自是對弘晴湊趣得緊，一迎到了驛站，拂塵宴立馬排上，好酒好菜地服侍著不說，還變著體例討弘晴的歡心，總之，啥好聽的就說啥，就差冇衝著弘晴狂搖尾巴了，當然了，這起子官員們是冇尾巴的，若真有，那也一準早搖上了的。

“下官豈敢，下官豈敢。”

“這……，當不致於罷，黃河十年九澇並非起自我朝，也就二十七年靳輔治河後，稍稍消停了六年餘，過後潰決還是不止，此非人之過，實是天災所然，陛下聖明之君也，當不致，嗬嗬，當不致措置過火罷？”

“良大人這話可就誅心了啊，難不成皇瑪法還真錯怪了爾等嘍，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