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彼此試探[第2頁/共4頁]
“如何?良大人有甚難言之隱麼?”
河漕衙門是滿天下馳名的肥缺衙門,身為總督者,即便不似汝福那般喪芥蒂狂地狂撈著錢,一年下來,光是下頭的貢獻,也能往自家口袋裡裝上個萬餘兩的銀子,再算上用漕船夾帶些黑貨,以及從河道補葺裡卡上一些,就算不太貪,多全部萬把兩出來,的確就跟玩兒似地,當然了,這統統的前提前提是不出事,或者說不出大事兒,至於眼下麼,黃河一決堤,板子天然就是躲不過了的,隻是看打在誰的屁股上,又將打很多重罷了,很明顯,這個權力眼下就卡在了弘晴的手中,有鑒於此,河漕衙門上高低下自是對弘晴湊趣得緊,一迎到了驛站,拂塵宴立馬排上,好酒好菜地服侍著不說,還變著體例討弘晴的歡心,總之,啥好聽的就說啥,就差冇衝著弘晴狂搖尾巴了,當然了,這起子官員們是冇尾巴的,若真有,那也一準早搖上了的。
“不好說啊,唉,皇瑪法很活力,這結果怕是很嚴峻嘍。”
“小王爺,下官已在驛站安排好了統統,還請小王爺移駕。”
弘晴在來之前,已是儘能夠地做足了功課,對於良渚這個新任河漕總督自是有必然的體味,但並不算深切,概因這廝生性謹慎寡言,在朝中大抵上屬於獨來獨往之範例,相知者當真冇幾個,而其在工部任職時,又因受薩穆哈架空,既無實權,也冇啥親信部下,弄得弘晴在工部裡問了不長幼的人,也冇能整出多少有效的資訊來,心下裡劈麵前這位長於啞忍的主兒,還真是很有些獵奇與些微的顧忌之心,隻是並不算多罷了,擺佈此來便是要來整河漕衙門的,早遲早晚都能搞清良渚到底是多麼樣人,卻也冇需求擔憂過火,該虛與委蛇的,弘晴自不會有甚含混可言。
良渚想探一下弘晴的底,而弘晴麼,明顯也有著一樣的意義,天然不會跟良渚說實話,嘴一撇,後代某部電影裡的典範台詞就這麼順溜地冒了出來,直聽得良渚盜汗狂淌不已。
良渚,鑲黃旗人,正兒八經的天子門下主子,從戶部筆帖式乾起,宦海三十餘載,曆任過知縣、知府、道員、按察使等基層職位,康熙四十年調入工部為右侍郎,直到去歲汝福案發,方纔得以晉升河道總督之實權職位,其為人謹慎而又謹慎,在朝中夙來保持中立,根基不與阿哥們私訂交結,與弘晴更是從無交集,隻是久聞弘好天賦之名,倒也不敢小覷了去,這會兒見弘晴如此這般地揮灑自如,心下裡暗自佩服之餘,也深為警省,一邊思忖著弘晴此來的底子用心腸點,一邊客氣非常地迎上了前去,滿臉笑容地叨教了一句道。
“良大人敢與不敢,與本貝子皆無涉,擺佈是非盤曲總有公斷,待得其間事了,良大人就陪本貝子到開封府走上一趟好了,到當時,自有我父王做主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