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第1頁/共4頁]
“哦?”王述之聞言並不驚奇,明顯早已將陸子修時不時投來的目光儘收眼底,“這麼說,竟然與你有關?”
司馬嶸不比其他仆人,不好對陸子修視而不見,便恭敬拱手道:“小人王遲,見過陸公子。”
“擔憂呐,怕你摔進茅坑,忍不住過來瞧瞧。”
王述之怕將人逼狠了,笑了笑,點頭歎道:“秘聞甚是記念先祖父,選在此處實在是出於私心,睹物思人啊,睹物思人,諸位包涵。既然是以文會友,本日我們就不談其他,先飲一杯酒如何?”
現在王述之舊事重提,意義不言而明。
司馬嶸:“……”
大皇子就是皇兄司馬善,其生母原為宮女,以後也隻封了個夫君,司馬善年幼時因身份寒微冇少受淩辱,與病弱的司馬嶸算是同病相憐。
“你比他們無能,我將他們打發去服侍彆人了。”
應邀前來的都是些極富名譽的文人騷人,要麼用心修學,要麼縱情山川,卻無一人在朝為官,此次文會彷彿不涉政事,博的就是一個清雅之名。
司馬嶸麵對王述之的狐疑都能平靜自如,乃至身臨險境也能夠麵不改色,可唯獨這件事,讓他渾身不安閒,最後實在是扛不住了,便低聲說道:“請丞相允小人分開半晌。”
司馬嶸一出亭子,頓時感覺神清氣爽,心知王述之思慮緊密,不敢隨便轉悠,便當真去了茅房,到了那邊找塊潔淨石頭坐下,深覺聞著臭味都比待在亭內溫馨,便數著地上落葉開端乾熬時候。
司馬嶸麵色一頓,倉猝從石頭上站起來,用心收回清算衣裳的動靜,待了半晌才低眉耷眼地走出去,問道:“丞相如何來了?”
“……”司馬嶸頓了頓,故作難堪,“小人怕是今早吃壞了肚子,急需去茅房解手。”
“唔……剛來,可巧聽到甚麼麵如凝脂、妙有容姿、絕世美女……”
聽聞馬車轔轔,王述之拂袖起家,快意不輕不重地在司馬嶸額頭敲了敲,含笑道:“走,隨我去亭外相迎。”
二人一前一後才走了幾步,遠遠便瞥見王亭快步走過來,焦心道:“丞相,太子殿下來了!”
酬酢半晌,其彆人也連續前來,新亭內很快便坐滿了人。
席間世人已然紛繁變色,特彆是江南士族,在場多數皆以陸氏為首,眼下聽了陸子修一番慷慨陳詞,本來冇籌算仕進的也忍不住開端扭捏遲疑起來,一時很有些拿不定主張。
“謝丞相!”司馬嶸快步奔回茅房,長舒一口氣,稍稍探頭往外瞧了瞧,又見王閣孔殷火燎跑了過來:“丞相,大皇子與四皇子也來了!”
司馬嶸一來是決定不給陸太守麵子,二來是心中已有其他計算,便實話實說:“或許是在小人入京之際。”
司馬嶸再次點頭。
王述之一臉無法,話都懶很多說,隻淡淡揮了揮手中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