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第1頁/共4頁]

“對！龍陽之好！”

王述之打量他的神采，見他始終不看本身，忍不住低聲輕笑：“晏清，我身上的衣裳也皺了。”

司馬嶸抬眼錯愕地看著他，固然他這番話說得含混，且本身與他並非一黨，卻不知如何了，心頭竟微微有些呆滯。

王述之彷彿並無不悅，含笑斥道：“大半夜不睡，管那麼多閒事！再讓我聞聲你們背後亂嚼舌根，下回就將你們舌頭拔了下酒吃！”

“你冇事罷？”王述之垂眼看他，唇邊幾近貼上他的額頭，氣味溫熱。

王述之看著他挺直的背影點頭而笑，幾步跟上，與他並肩而行：“如果睡不著，我們今晚接動手談。”

王述之側過身，撐開端在黑暗中朝他看疇昔，含笑道：“晏清，你睡了？”

正在這時，馬車俄然磕到一塊石頭，重重一晃，司馬嶸不防備被顛得身子前傾，冇來得及穩住本身，直直撞向王述之的胸口。

世人見此，也不敢多留，紛繁告彆。

兩名仆人聽出他並未發怒，悄悄鬆了一口氣，倉猝叩首：“多謝丞相寬弘大量！小人下回不敢了！”

司馬嶸藉著月色走出院中，也不知要往那裡去，便隨便轉了一圈，最後在臨湖的一座亭子裡坐下來，不過一小會兒的工夫，耳邊俄然傳來一陣竊保私語。

王述之見他直直看著本身，俄然想起那晚拂過指尖的青絲，心底某處似被撥了一根弦，呼吸微頓，便抬手朝他臉側伸過來。

“不必，睡得著。”

“那丞相又為何禁止？”

這亭子建在小坡上，陣勢有些高，司馬嶸聽得一愣，輕聲走到另一側坐下，探頭朝下看，藉著月色可辨認出是府中的兩名仆人今後路過，彷彿說得鼓起，竟停了下來。

“莫非部屬禁止得不對？”司馬嶸抬眼看他，“丞相不也禁止了麼？”

王述之斜睨司馬嶸一眼，見他開腔後便揣動手垂眉耷目扮樹樁，不由感覺好笑：“晏清句句在理，我天然要聽。更何況，庾氏雄師在南邊能打敗仗，到了北方卻比不得我們荊州將士，今冬深寒，叫他們北伐，吃點苦頭不是更好？待他們霸占不下，伯父再帶兵聲援，一來煞煞他們的威風，二來正趕上開春的好時候，豈不一舉兩得？”

王豫沉著臉，雖感覺他說的有幾分事理，可心中到底不痛快，想著此地畢竟是丞相幕府，忠心跟隨本身的一乾將士都遠在荊州，便有些鬱鬱，終究重重一拂袖，不歡拜彆。

司馬嶸眸色淡然，笑了笑：“不過是學了些外相，在大司馬麵前班門弄斧罷了。”

司馬嶸：“……”

王述之瞳眸微斂，自嘲一笑，搖了點頭：“說不得。”

如此一說，諸位大臣立即轉了風向，齊聲應和。

“大司馬久經疆場，寒冬擂鼓也曾有過，又豈是那麼輕易敗的？更何況現在秦海內鬨頗大，對兗州張勤的聲援怕是會有些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