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第2頁/共4頁]

裴亮：“……”

翌日，王述之下朝並理完政過後帶著司馬嶸直奔幕府。

王述之朝他臉側的傷疤看了看，見那道口兒極其藐小，並不較著，又朝嘴角看去，指節下移，在傷疤處不輕不重地碰了碰：“想不到你也有魯莽的時候，竟能讓樹枝戳到，還疼麼？”

二人到了幕府，下了馬車，司馬嶸目不斜視地跟從他走出來。

司馬嶸愣住，抬開端直直看著他。

王述之拿快意在他額頭點了點，笑道：“如何還小人小人的，去了幕府可彆讓人笑話。”

王述之點點頭，未再多問。

回到丞相府，傳聞陸子修本日曾登門拜訪，王述之又讓人去傳話回請他：“讓他直接去秦淮河的畫舫，我在那邊等他。”

王述之哈哈大笑：“好了，你先下去吧。”說著朝司馬嶸招招手，表示他在本身身側入坐。

王述之兀自思考，沉吟道：“遲，晏也，才高而氣清，不如就叫你晏清，如何？”

王述之聽得直點頭：“不當，不當，王遲但是奴名，要改。”

司馬嶸雙手莫名攥緊，抬眼看著他，腦中俄然空了，隻搖點頭。

司馬嶸雖決計向元豐刺探過動靜，可對於元生的疇昔僅僅一知半解，入陸府之前的事更是無從探聽，隻好硬著頭皮平靜回道：“疇昔的事便疇昔了，小人隻知本身現在叫王遲。”

入了議事廳，很快便有一撥人迎上來拱手施禮，直起家後抬眼一看，見王述之身後跟著的少年眉宇不凡，氣度隱現，不由齊齊愣住。

正在這時，有人送來急報，王述之接過來展開一看，斂起笑容。

馬車輕晃，碎光從竹製的簾縫中透灑出去，明暗交叉裡，二人相互對視，竟都有些入迷，狹小的車廂內一時沉寂無聲。

王述之知他忠心，並不在乎，隻抬眼朝司馬嶸看疇昔，見他在那些幕僚麵前氣度安閒，竟模糊透著超出諸人之上的氣勢，不由微微一笑，讚道：“裴亮，你的目光也不錯。”

本日畫舫上並無歌舞，王述之一人坐在內裡獨酌，聽到動靜抬眼看了看，笑起來，伸手錶示劈麵席位：“左梧兄快請進，不必多禮，坐。”

裴亮細心想了想，點點頭：“丞相所言在理。”

王述之眼角笑意流轉，觸上他的視野，手指一頓，也不知如何了，竟鬼使神差地又往下移了半寸，在他下頜處悄悄捏了捏，打趣道：“如何就不是麵如凝脂了？是你眼神不濟還是銅鏡沾灰？”

“正因如此，丞相更要謹慎纔是，並非陸公子不識珠玉，而是王遲此人在陸府確無過人之處，若這八年的謹小唯諾都是成心為之，豈不正申明貳心機極重？”

“唉……你也太無趣了……”王述之大搖其頭，指節在他額頭敲了敲，笑道，“若給你安排了差事，你每日都要往幕府跑，我使喚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