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誌,鏗鏘劍影一線春(二)[第2頁/共3頁]
他的衣衫一樣濕漉漉的,但他的胸膛堅固而暖和,木槿依於他身畔,便能覺出隔著衣物傳來的洋洋暖意,漸漸浸潤著被冷雨滲入的肌.膚,連腹中陣陣的疼痛也似舒緩了很多禾。
低垂的眼睫溫馨而專注,近乎完美的五官秉承了母親的秀美淡雅,父親的雍貴清逸。
“嗯,這麼不聽話,轉頭打他小屁股!妲”
他這般說著,便像拍小娃娃腦袋般,悄悄拍了拍她的肚皮,然後看向肚皮下方,悄悄嚥了下口水。
幸虧她身上夠臟,水已夠渾濁,實在……甚麼也看不到。
她向來張揚自大,隨口調侃幾句木槿保安然如此,再不想許思顏真的將它收了起來,還戴到了脖子裡。
木槿便知他早有計算,內裡再如何殺聲沸騰,也覺放心很多。
“是毒鏢所傷。但幸虧我有個好孃親,為我預備了最頂尖的解毒之藥;我又有個好娘子,送了我保命的榮幸之物。”
且現在絕處逢生,腹中的疼痛也垂垂停歇,她終究放鬆下來,自行舀水沖刷長髮。
或許指的不但他們的孩子,亦指他們。
木槿啞著嗓子笑道:“胡說!你是天子,於你,江山社稷纔是最首要的!”
現在,拋開家國朝堂騷動俗務,他用心奉侍著本身的小老婆,便多了和順含蓄,如泊了層淡淡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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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思顏這才昂首瞅她,神采卻有幾分不滿,“我的閒事……不就是你麼?”
木槿纔想起方纔她問許思顏時,他一樣再三地說,無妨事。
她也不記得本身甚麼時候收了哪位皇親決計巴結送來這麼一枚木槿花玉墜兒,但的確記起恰是本身順手將這玉墜遞給了許思顏。
木槿接過那玉墜看時,尚能辨得出是朵木槿花形狀的羊脂玉。
隻是光想著他已熟諳的旖旎風景,他的身軀便有些發緊,何況她規複溫軟後揮動的胳膊,和決計半掩於濕發間的胸,於他都有著致命的誘.惑。
規複了些精力,她便問道:“大郎,聽聞你受了傷?傷得還不輕?”
言畢,他已不顧那萬乘之尊,撩著水替她洗濯渾身血汙。
伉儷聚會,各自安然,手邊已有兵馬會聚,京中更有人遙遙領控……
事急從權,匆促當中,她也隻能草草沖刷一回,先清算整齊再說。
木槿正不解時,許思顏已從荷包裡摸出一枚玉墜子來,卻已隻剩了半截。
木槿見他神采滑頭,目光不竭流連於本身藏不住的胸前風景,瞪了他一眼,輕聲道:“內裡打鬥聲已經小了,還是儘快清算了出去罷!快把我衣服遞來!”
而許思顏始終未曾說,他的傷處雖不深,但鏢尖劇毒幾能見血封喉,若非他及時服食解藥,隻怕醉霞湖畔便是他的葬身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