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誌,鏗鏘劍影一線春(二)[第3頁/共3頁]
低垂的眼睫溫馨而專注,近乎完美的五官秉承了母親的秀美淡雅,父親的雍貴清逸。
“是毒鏢所傷。但幸虧我有個好孃親,為我預備了最頂尖的解毒之藥;我又有個好娘子,送了我保命的榮幸之物。”
且現在絕處逢生,腹中的疼痛也垂垂停歇,她終究放鬆下來,自行舀水沖刷長髮。
許思顏這才昂首瞅她,神采卻有幾分不滿,“我的閒事……不就是你麼?”
伉儷聚會,各自安然,手邊已有兵馬會聚,京中更有人遙遙領控……
許思顏尚未及答話,便聽不遠處傳來幾聲慘叫哭號,倒是女人的嗓音。
許思顏唇角溫和揚起,“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有一刀,還三刀!砍你的,相公幫你還疇昔!”
規複了些精力,她便問道:“大郎,聽聞你受了傷?傷得還不輕?”
木槿啞著嗓子笑道:“胡說!你是天子,於你,江山社稷纔是最首要的!”
木槿正不解時,許思顏已從荷包裡摸出一枚玉墜子來,卻已隻剩了半截。
可現在許思顏的氣色雖差了些,人也顯得倦怠,卻看不出那裡受傷,連抱起她的胳膊都一如既往的堅固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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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槿原覺得他受傷該是疑兵之計,見他未曾否定,反倒驚奇起來,撲在浴桶邊沿再細細看他,“傷在那裡?”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現在,拋開家國朝堂騷動俗務,他用心奉侍著本身的小老婆,便多了和順含蓄,如泊了層淡淡的月光。
許思顏不答,隻深深凝睇她,目光愈發和順纏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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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睇著那半截木槿花,她好一會兒才氣道:“嗯,木槿會護大狼平生榮幸……轉頭我叫人重雕一枚……不對,我們雕一對槿花玉墜,一人掛一枚,好不好?”
清了清嗓子,她再度說道:“思顏,我能照顧本身,你從速忙你的閒事去吧!”
許思顏見她嚴峻,忙道:“真無妨事。”
恰是木槿經常說的話,此時便聽得木槿莞爾一笑,這兩日緊繃的心絃終究完整放鬆下來。
她向來曉得本身夫婿生得俊美,卻從未如此當真詳確地察看他,也從未感覺他低頭照顧她時,竟能都雅得如此惑民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