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蛇羹(2)[第2頁/共5頁]

“其中並無精怪，如果必然要說，隻能說是因果報應使然。”

“妖怪！”

“我聽到你二人對話，你天然不會帶歹人來風險大人。”展昭淺笑。

“因果報應？”

“也不能這麼說。”端木翠抬腳跨進府門，趁便衝著當值的衙差笑了一笑，“那人活殺了那很多蛇，又嗜啖蛇羹，久而久之，那些蛇臨死時的怨氣便鬱結在那人體內，高低竄撞，苦尋前程，趁著那人與老婆歡好之時，便……嗯……你明白吧？”

“我本來是能夠收了你的道行，把你打回本相的。”端木翠說得如同用飯普通平常，“但是我娘從小就教我要多栽花少種刺，看你操行不壞，是循正道修行的質料，就分歧你難堪了。”

“如許的案子，讓大人如何去判？”展昭苦笑，“說它是蛇，它百日以後又會完完整全演變成人；說它是人，它偏又變幻了蛇各處遊走，那人殺的究竟是蛇還是人？”

端木翠看展昭：“展昭，包大報酬甚麼要重審永州食子案？”

端木翠嚇了一跳，低頭看展昭：“你……都看到了？你甚麼時候來的？”

“他當日看到的是蛇，殺的也是蛇。”包拯喟然，“他若看到的是那小兒四下爬玩，如何能夠動殛斃烹煮之念？”

這是後話，略過不提。

大堂之上，結此奇案，觀者嘩然，群情紛繁。

“該如何說呢，”端木翠想了好久，“展昭，你有冇有聽人說過，多兒多女多朋友，無兒無女坐蓮花，又有人說，後代是父母欠下的債，是前來索債的？”

由始至終，那人未曾說過一句話，拜彆了張龍、趙虎，悶頭而走，直到猝然間撞上一小我。

“凶嫌殺蛇無數，欠下曆曆血債，蛇的戾氣鬱結成胎，托作嬰孩，也算是當代前來索債。但是形體的轉換與托生並非瞬息便成，在百日未足，尚未感化充足塵凡人氣之前，總還改不了之前習性。以是那人夜歸之時，會看到那嬰孩幻作蛇形遊走。”

“不但是蛇，統統由牲口道投生為人的，百日未足之時，老是改不了做牲口時的習性，隻不過幻作本相的少之又少罷了。退一步說，哪怕是人再世投生，你當那一碗孟婆湯，便真的立時抹消了宿世影象？他們都還是略略記得些的，以是剛出世的嬰兒隻會哭泣不會說話，待他們學會說話時，故舊之事也就忘得差未幾了。”

“以是，這怨氣便轉至那人老婆體內，與腹中的元胎合二為一。那人老婆所誕下的，在百日未足之前，並不算是真正的嬰孩……”

“端木翠，”展昭抬頭，“你要見我，走門便是，又搞甚麼玄虛？”

這點小謹慎思，焉能瞞得過我，端木翠嗤之以鼻。

“可否以精怪論之？”兩人拾階而上，轉入遊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