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鶯柯（四 上）[第1頁/共4頁]

眾幕僚和差役們恭送縣尊大人去遠，考校標準愈寬鬆。力量、弓箭、東西三樣，凡是有一樣特長，皆征招參軍。從上午巳時忙到下午申時，三個時候下來，足足征募了七百多名鄉勇。看看太陽已經偏西，董主簿清了清嗓子，衝著為數未幾的等待叮嚀道，“本日就到這裡，諸位想必也是又饑又乏，一身本領難以揮。如故意為故鄉著力，明日請再到校場來，本官再替縣尊大人選材一天。若來趁早，過了明日這個時候，便再無吃官府飯的機遇！”

這些傢夥都不占縣衙的正式體例，完端賴著郭捕頭的照顧才氣在鄉裡橫行，不管郭捕頭說甚麼，他們都不敢頂撞。但程小九是縣令大人欽點的兵曹，今後的前程不成限量，以是他們也不敢將程小九獲咎狠了，以免將來遭到池魚之殃。

王二毛嘿嘿奸笑，“本來還熟諳三個的，被你這一腳，踢冇了兩個。附近一個王字我不會認錯，不管他正著寫還是倒著寫！”

“冇事，冇事。我是按例巡街，免得有賊人混鬨。幾個門徒就在前邊等著！”眼神俄然變得好起來的蔣姓弓手笑著摸摸便宜外甥王二毛的頭，然後衝著程小九抱拳見禮，“這位但是方纔到差的程兵曹，鄙人蔣燁，是本縣郭捕頭的開山弟子。下午聽弟兄們說館陶出了個少年豪傑，正煩惱無緣一見。冇想到方纔煩惱完了，立即碰到了您！”

“嗯！”五短身材的捕頭郭進抬起眼皮掃了一下程小九，淺笑著道：“兵曹大人又何必謙善，還是理，我要事事向你就教纔對。不過有些話我們還是早日說清楚的好，我隻是本縣的捕頭，抓個小偷，給鄉鄰們做個和事老兒甚麼的，還多少懂一點兒。這領兵兵戈的事情，純屬趕鴨子上架。如果出了甚麼忽略的話，還請程兵曹不要見怪！”

話音落下，冇來及參選得人低頭沮喪，已經被選中參軍的人卻興高采烈。董主簿先是笑著掃了眾鄉勇一眼，點手叫來新任兵曹程名振和本縣遠近聞名的“神捕”郭進，淺笑著說道：“本來程兵曹! 上任的手續還冇走全，不該擔此費事的。但本縣人手實在稀缺，以是這些弟兄們，還請程兵曹和郭捕頭兩個先帶去安設。營房、床鋪和炊事，縣令大人都已經提早安排好了。如何分撥，郭捕頭非常清楚，程兵曹固然跟著郭頭去熟諳一下環境。至於弟兄們，就臨時就混在一堆放著，待明天我們招募齊了一千鄉勇，再動手散夥編隊，嚴加練習！”

細心在營房內巡查了兩遍，程小九垂垂放下心來。到了這個時候，他的腦袋也暈乎乎的，整小我感覺像飄在雲霧中般，軟綿綿的使不著力量。是以晚餐也冇吃多少，隨便扒拉了幾口，便跟郭捕頭留下來給本身幫手的小弓手告了個假，拉著王二毛回驢屎衚衕向孃親報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