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計出千裡[第2頁/共4頁]

回到韶華院，二女人在臥房裡思考了一會兒，才揚聲叫進春雲問：“虎妞那裡去了？”

二女人又瞪著春柳罵：“你彆覺得這回我冇有罰你，你就偷偷歡暢，你也彆覺得我不曉得你在想甚麼……”

“五mm。”

春柳歎口氣說：“自打老爺罷官後，她成日裡忽晴忽陰，動轍就吵架我們，這日子可真難過。要不是我父母都冇有了，回到家裡也隻會被兄長隨便嫁人，我纔不肯意再呆下去。”

大夫人的聲音一下子拔高了：“彆拿四丫頭來講事，當個修儀有甚麼了不起？提及來，這回老爺罷官跟她有著莫大的乾係。身為女子，最緊急的是謙善謙讓，待人恭敬。也不曉得她跟哪個冇皮冇臉的學的，就曉得爭寵獻媚。也不看看，謝貴妃生有皇宗子，職位之安定，豈是她能撼動？現在倒好，冇吃到魚，惹來一身腥臭，把我們一大師子都給扳連了。”

躊躇半晌，二女人厲聲說：“我冤枉你？笑話，我幾時冤枉你？春柳都是擺在口頭的，你倒是放在肚子裡的。自打上回我偶然中踢你一腳後，你就一向恨我，我內心清楚著呢。”

“你可千萬彆聽她的，她是關鍵死你。這個自擅自利的丫頭，把我們一大師子害慘了還不敷，還關鍵你。”大夫人說著，氣憤地把信撕個粉碎，猶感覺內心不結壯，大聲大喊，“寶麗，拿個火盆子出去。”

春雲忍著胸口的疼痛，抹抹眼淚，爬起來走進裡屋。

大夫人躊躇一下，說：“彆胡說八道，我們家但是跟著太宗天子立過汗馬功績，累代相傳，出過多少一品二品大員文壇魁首，豈是無緣無端，說倒就倒的？便是太後想倒我們家，也得先探探都城百姓的口風。”

二女人接過，說：“你出去吧，把門關上。”

二女人不說話，手指扯著衣角。

翻開信箋，入眼是一行大字：“……唯取貴妃之性命，纔可救阮氏於水火。我從江南得一藥物，無色有趣，入水即化，可殺人於無形，二姐姐帶進宮裡交給四姐姐……”頓時魂飛魄散，從速把信箋塞回原處。猶感覺心跳如雷，再也不敢呆下去了，從衣櫃裡取出號衣，倉促忙忙地走了。

春雲微微驚奇，還是把門關上，到外間桌邊坐著，順手拿起女紅做著。

“彆再使小性子了。”大夫人冇好聲氣地說，“不是跟你說過了嗎？家裡現在亂七八糟的，我分不入迷照看你。你去孃舅家小住一陣子，等事情告終再返來。”

春雲驚懼地看著她。

話還冇有說完，聽到內裡一聲驚呼，跟著春雲踉踉蹌蹌地跑出來，說：“女人……虎妞……虎妞死了。”

二女人不覺得然地“哼”了一聲，回身回裡屋，把放在案幾上的香粉拿出來放在枕頭底下，又把阮碧寫的另一封信拿出來，坐在床沿看著。過著一會兒，聽到悄悄的腳步聲，轉頭一看，隻見春雲在簾子後探頭探腦，忙將信塞回枕頭底下。“出去吧，做甚麼鬼鬼祟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