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計出千裡[第3頁/共4頁]

二女人又瞪她一眼，揚手就要打。春雲忙轉頭跑進裡屋，一會兒抱著虎妞出來。春柳看虎妞七竅流血，嚇得腿腳都軟了。

“在院子裡睡懶覺呢。”

二女人不說話，手指扯著衣角。

“我隻是感覺她說的不是不成行。”二女人眼睛湧起熱淚說，“娘，我不想分開就都城，我也不想去孃舅家，我更不想我們家倒了。以是，娘，我要試一下，你彆攔著我。”說罷，抹抹眼淚，站了起來，拿著阮碧隨信送返來的一盒香粉就往外走。

二女人不覺得然地“哼”了一聲，回身回裡屋，把放在案幾上的香粉拿出來放在枕頭底下，又把阮碧寫的另一封信拿出來，坐在床沿看著。過著一會兒，聽到悄悄的腳步聲，轉頭一看，隻見春雲在簾子後探頭探腦，忙將信塞回枕頭底下。“出去吧，做甚麼鬼鬼祟祟。”

寶麗端了火盆子出去，大夫人把碎紙扔進盆子，直到它燒成灰，這才放心腸籲出一口氣，表示寶麗下去。對二女人說：“她就是個害人精，若非她勾引晉王，讓太後遷怒於我們家。又如何會害你父親罷官呢？現在她就使陰暗害你，你千萬彆聽她的。”

外頭終究冇有了聲氣。

春雲承諾一聲，很快地去院子裡把太陽底下睡覺的虎妞抱了出去。

“對，娘，她有晉王撐腰，她現在另有新的身份，便是我們家倒了，也傷不到她分毫。最多不過是玉虛觀阿誰西貝貨出來頂罪。”頓了頓，二女人說，“她本來不需求趟這淌渾水的，但是她還是插手了。”

翻開信箋，入眼是一行大字：“……唯取貴妃之性命，纔可救阮氏於水火。我從江南得一藥物，無色有趣，入水即化，可殺人於無形，二姐姐帶進宮裡交給四姐姐……”頓時魂飛魄散，從速把信箋塞回原處。猶感覺心跳如雷，再也不敢呆下去了，從衣櫃裡取出號衣，倉促忙忙地走了。

目光在春雲和春柳臉上來回睃視，這兩個丫環都跟著她數年了，就是一件物什看著幾年也有點豪情，何況是人？現在她要從中挑一個去送命，該挑誰呢？她咬咬牙，閉上眼睛，用力揮了出去，卻打了個空。睜眼一看，兩個丫環都跪下了，扯著她的裙角，苦苦地要求著：“女人，我們錯了。”

春柳歎口氣說：“自打老爺罷官後，她成日裡忽晴忽陰，動轍就吵架我們，這日子可真難過。要不是我父母都冇有了，回到家裡也隻會被兄長隨便嫁人，我纔不肯意再呆下去。”

二女人接過，說：“你出去吧，把門關上。”

春雲和春柳嚇得站直身子，連迭點頭說：“冇有呀，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