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計出千裡[第4頁/共4頁]

林姨娘又細聲辯白幾句。

二女人出了一會兒神，說：“給我拿柱香來，我去祭拜一下。”

“快去清算吧，彆胡思亂想了。”大夫人推了她一把，二女人跟著一動，手裡捏著信箋窸窣幾聲。大夫人這才重視到信箋，問：“誰的來信？方纔未曾聽你提起。”

二女人不說話，手指扯著衣角。

春雲爬返來，滿臉淚水地說：“女人，冇有呀，我真的冇有呀。”

二女人接過，說：“你出去吧，把門關上。”

“彆再使小性子了。”大夫人冇好聲氣地說，“不是跟你說過了嗎？家裡現在亂七八糟的，我分不入迷照看你。你去孃舅家小住一陣子，等事情告終再返來。”

坐了一會兒，俄然想起她方纔好象把甚麼東西塞在枕頭底下，轉頭看一眼門口方向，又側耳聆聽半晌，外頭一片沉寂。她躊躇著揭開枕頭，隻見上麵撂著一盒香粉，另有一張信箋。

春雲微微驚奇，還是把門關上，到外間桌邊坐著，順手拿起女紅做著。

二女人垂下頭，內心瞭然。

春雲驚懼地看著她。

春雲怯怯地挪步出去，說：“已經埋好了，就是它最喜好的薔薇架下。”

話還冇有說完，聽到內裡一聲驚呼，跟著春雲踉踉蹌蹌地跑出來，說：“女人……虎妞……虎妞死了。”

春柳湊過來低聲說：“女人方纔哭過，眼睛紅紅的。”

大抵是林姨娘還想說甚麼，她又不耐煩地說：“行了，行了。便是她將來真有造化，成了四妃之一，又如何？宣命誥封也輪不到你。你想她好，便鬆散律己，莫再招惹是非。上回柳絮告你一事，你還冇有長記性。說到那回，若不是我們給衙門裡封了二百兩銀子，那有這麼快告終的？這錢就是這麼用出去，你倒說我捨得不捨得花銀子在你們母子身上？”

聽她腳步聲走遠，春雲跌坐在床沿，顫手解開本身的衣衫，隻見胸口一團暗紅。悄悄一挨，也痛徹心扉，眼淚頓時下來了。又怕她返來發明，從速用衣袖抹掉眼淚，恨得牙齒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