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以退為進[第1頁/共4頁]

大微微沉吟，說也罷，可貴你有這份孝心，我就準你了。我再派幾個丫環婆子奉侍你吧。”說著，目光掃視四周。一乾丫環婆子紛繁垂下了頭，玉虛觀餬口貧寒，吃喝不便，五女人又不是金主兒，誰也不肯意留下來。

稍晚，小道姑送了齋飯，大師吃過後，便都各自安息了。

有德悄悄“啊呀”一聲，說她的呀？我剛纔都冇有看到人，冇事，我殺了她就是了。”邊說邊拔出刀，往阮碧走。

秀芝慌不迭地說使不得，女人。”

“我在觀裡為祖母祈福，誠懇正意，當然要打扮成道姑。你如果不信，隨便探聽一番就是了。我確切是阮家之女，父親名諱阮弘，官居正三品的禮部侍郎，如果你們殺了我，定會報官，反而惹來無窮是非。不如放過我……”頓了頓，阮碧舉起手說，“我對天發誓，如果將方纔所見說出去，死無葬身之地。”

秀芝卻很不覺得然，說女人真是奇特，好好的，打扮成姑子做？”

走出洗塵山居，阮碧深深地吸口氣，隻感覺前所未有的滿足。也不挑方向，儘管撿風景好的處所鑽，路上偶而碰到幾個道姑，覺得她是觀裡的小道姑，都冇有多看她一眼。

寶珍蹲下去把阮碧扶起，說五女人，先起來吧，有事漸漸籌議不遲。無端端地，俄然來這麼一句，你不是嚇大嗎不跳字。

大又客氣幾句，這才拉著阮碧告彆，路上少不得又溫言幾句。災過福生，當好好惜福。又閨閣令媛以弱為美，以柔為用，戒急用忍，不成學販子惡妻喊殺喊打。

跑是跑不了，阮碧內心衡量了一下，說慢著，我不你們是誰，便是跟彆人說，也無從提及。如果殺了我，彆人纔會起疑。”

第二天大夙起來，去大殿跟著道姑們一起做上課，中午用過齋飯後，又到長生殿請老姑子打長生蘸。忙完後，恰好是申時正，一乾人回到洗塵山居，大說我先去謝過紫英真人，大師收好物什後，在這裡等我。”

“在。”一條人影從中間的大槐樹上躍下來，是一個二十五六歲擺佈年青人，留著短鬚，腰間掛著一把刀。

大和寶珍還在屋簷下站著，聽到動靜，轉過身來。

阮碧大聲說我是京西阮府的，是替祖母來觀裡祈福的，你殺了我纔好事。”

大想想在理，說那就按你的意義辦吧。你自個兒要，如有事，可到山莊我們家的田莊找管事的。”

大看她眼角淚痕斑斑，覺得她真是悲傷難過，口氣略緩，說休要再說這類渾話了，紫英真人是得道高人，我瞧你自打病好後，身子骨一向不太結實，怕是被肮臟衝著，才帶你看看，你就胡思亂想起來呢？”

“多謝真人。”

阮碧向她打個稽著，說無量天尊，這裡冇有女人，隻要道姑白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