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以退為進[第2頁/共4頁]

寶珍蹲下去把阮碧扶起，說五女人，先起來吧，有事漸漸籌議不遲。無端端地，俄然來這麼一句，你不是嚇大嗎不跳字。

大微微沉吟，說也罷，可貴你有這份孝心，我就準你了。我再派幾個丫環婆子奉侍你吧。”說著，目光掃視四周。一乾丫環婆子紛繁垂下了頭，玉虛觀餬口貧寒，吃喝不便，五女人又不是金主兒，誰也不肯意留下來。

大和寶珍還在屋簷下站著，聽到動靜，轉過身來。

有德“嗬”了一聲，說這小道姑有點意義。”轉頭看著青衣男人，“殺不殺？”

“阮客氣了。”紫英真人手捏三清訣，還了一禮。

有德說得，我殺了你，再找個處所埋了就是，彆人隻道你這個小道姑思春跑了，誰會起疑？”

青衣男人高低打量阮碧一眼，冇有。

秀芝推她一把，抱怨地叫了一聲女人。”

阮碧從速上前，輕聲說母親，孩兒有一事相求。”

阮碧走到大麵前，“撲通”一聲跪下。空中鋪著青石，這一跪用力甚猛，痛得眼淚潸潸。

玉虛觀的餬口非常貧寒，不過阮碧卻過的很舒暢，淩晨起來跟道姑們做一做早課，中午睡過覺後，便到藏經閣裡看書。如此三天，她跟守著洗塵山居的小道姑熟諳了，便向她借了一身青色道袍穿上，又把頭髮盤成一個姑子頭，隻用一根銀簪子插著。對著鏡子照了照，彷彿就是一個小道姑，不由地樂了

大還冇有，二先開口了五丫頭有大孝心，大嫂你就準了她吧。”

青衣男人眉頭皺緊，彷彿有點不肯意，卻也冇有反對。

大擺擺手，叫來玉虛觀的知事，如此這番地說了一遍，又佈施了一些銀兩。知事滿口承諾，仍然安排阮碧住在洗塵山居。

二女人扭捏不安地說好端端地，又扯到女兒身上了？女兒的表示，娘還不清楚？定是讓人挑不出來。隻是昨日，延平侯隻一會兒，冇說幾句話就了。”

阮碧也不想有人留下來看著，趕緊說有秀芝奉侍便能夠了，母親不必再留人下來。既然是為祖母祈福，該當親力親為，跟道長們普通起居，方顯誠懇正意。”

“至於女人行事作派與疇前分歧，方纔我也已經看過了。”紫英真人彆有深意地瞅了阮碧一眼，對大正色說，“《大洞玉經》有曰，凡人皆有七竅。五女人疇前隻開六竅，神慧一竅未開，是以渾噩度日。這一場大病原是她射中劫數，也是她射中機遇，災過福生，七竅俱開，行事氣度自與疇前截然分歧。”

“請母親準予孩兒在玉虛觀削髮。”

聲音似曾聽過，阮碧內心一動。

二女人看著阮碧進的房間，低聲問娘，真人說？”

秀芝卻很不覺得然，說女人真是奇特，好好的，打扮成姑子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