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以退為進[第3頁/共4頁]

大和寶珍還在屋簷下站著，聽到動靜，轉過身來。

秀芝她脾氣非常固執，隻得勉強點點頭。

稍晚，小道姑送了齋飯，大師吃過後，便都各自安息了。

話音剛落，門開了，紫英真人手拿拂塵走了出來，說阮，五女人大病一場，現在病魔已退，但餘毒未清，是以五女人的身子骨大不如前，幸虧她還幼年，將養一陣子，定能病癒如常。”

“多謝真人。”

阮碧也不是真想削髮，順勢就站了起來。

“我在觀裡為祖母祈福，誠懇正意，當然要打扮成道姑。你如果不信，隨便探聽一番就是了。我確切是阮家之女，父親名諱阮弘，官居正三品的禮部侍郎，如果你們殺了我，定會報官，反而惹來無窮是非。不如放過我……”頓了頓，阮碧舉起手說，“我對天發誓，如果將方纔所見說出去，死無葬身之地。”

阮碧按捺著內心的高興，點頭說是，母親。”

有德拿著刀在阮碧頭上佯砍一刀，哈哈一笑，一個縱身躍上槐樹，再一個縱身翻過牆去。

大微微沉吟，說也罷，可貴你有這份孝心，我就準你了。我再派幾個丫環婆子奉侍你吧。”說著，目光掃視四周。一乾丫環婆子紛繁垂下了頭，玉虛觀餬口貧寒，吃喝不便，五女人又不是金主兒，誰也不肯意留下來。

大拉著她進房間，說真人說她疇前隻開六竅，以是渾渾噩噩，大病一場，七竅都開了，行事就與疇前分歧了。”

有德怔了怔，說哄人，哪有官家令媛打扮成道姑的？”

“孩兒疇前性子脆弱，不被人所喜，孩兒大病以後，昂揚圖強，還是不被人所喜……孩兒已經心灰意冷，請母親準予我削髮吧。”阮碧說完，朝著大一拜，上身伏在地上。

“阮客氣了。”紫英真人手捏三清訣，還了一禮。

第二天大夙起來，去大殿跟著道姑們一起做上課，中午用過齋飯後，又到長生殿請老姑子打長生蘸。忙完後，恰好是申時正，一乾人回到洗塵山居，大說我先去謝過紫英真人，大師收好物什後，在這裡等我。”

走出洗塵山居，阮碧深深地吸口氣，隻感覺前所未有的滿足。也不挑方向，儘管撿風景好的處所鑽，路上偶而碰到幾個道姑，覺得她是觀裡的小道姑，都冇有多看她一眼。

秀芝推她一把，抱怨地叫了一聲女人。”

秀芝卻很不覺得然，說女人真是奇特，好好的，打扮成姑子做？”

有德悄悄“啊呀”一聲，說她的呀？我剛纔都冇有看到人，冇事，我殺了她就是了。”邊說邊拔出刀，往阮碧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