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酌清茶無對飲 （四）[第2頁/共3頁]

朱漆泛舊房門兩開，漁夕微微一笑，行了禮。坐在桌前看書的小人兒昂首見是一名老婦人，蹦躂著下來施禮以後，又蹦到椅子上持續看書。

漁夕見她廣袖微微顫抖，兩人相守幾十年，現在孤生一人，念此及彼，不由也心生傷感。想了一會兒，問道：“七公主現況如何？”

隻聽皇後低頭說道：“鳳後，且救我孩兒一命。”

皇後的目光看似溫和卻刹時將屋內的程設掃視一遍，而後，端坐在彆的一張藤椅上，目光落在墨夕身上。

一聲稚嫩聲音突破沉寂，尚後伸手摸了摸墨夕道：“本宮的皇孫比這孩子還大一些，現在也該能夠給本宮奉茶了，隻是，現在連見著一麵都難了。”

漁夕聽的胡塗，看她神情不像是裝出來的，也曉得事情必定非同小可，便陪她一起蹲在地上道：“您老先起來，長輩先聽聽事情的原委。”

終究，皇後將一隻手悄悄搭在椅背上，目光裡淡淡的，看不出實在含義。卻昂首道：“本宮聽太子妃說，鳳後與太子乃是舊友。”說到此處，便停頓微微一笑。

皇後聽她如此說，方起家坐到一處，眼淚卻順勢流了下來，漁夕正要安慰，不想她俄然悲不自勝，竟然捂臉大哭，不甚悲切，拂塵掉落在地上。

尚後道：“她來自鳳後故鄉，名叫巧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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漁夕眸色一沉，隻待她持續說道：“漠北的天變了，本宮的親外甥與蘭妃的孩子勾搭，把持了朝政。之前，太子因為在南攻的計謀上批示失誤，尚帝將他禁在太子府。本宮擔憂大權落在彆人之手，便這時候向尚帝保舉我那外甥。他的表示更勝在故國，更首要的是和璽君勢同水火，這一點也是本宮最放心的。直到上個月.......本宮纔看清，他和璽君本來就是一夥的。當時，隻要本宮承諾了削髮再不沾惹塵凡，纔可撿的一命。”

尚後眼神參入一絲彆樣的神采，“順旨嫁了個藩王，傳聞過的不大快意，本宮憐她孤苦，便派人接了她返來。不想這丫頭平時看起來暖和婉從，卻到了那夜，和阿誰藩王一起逼宮......”

漁夕見皇後點了點頭，目光又落在她的素衣之上，正揣摩間忽地見那素衣一晃，竟然雙膝著地，跪了下去。漁夕內心一驚，不料突發此事。倉猝從椅子上起來，道：“皇後，您這是何故？臨時非論您是一國以後，更是鳳卿的親姨母。我一個長輩，怎能讓您如此.......?“一邊說著一邊拉她起家，隻是如何也拉扯不動。

漁夕淡淡立在一邊，皇後不開口，她亦然肅立不動。直到寂靜很久，連墨夕都昂首望著兩人。

漁夕神采一變，嘴裡悄悄唸叨：“巧月。”